醫院到了,醫生當然還是約克。約克這人也是朵奇葩一樣的存在,什麼樣的疑難雜症他都能擺平,就連婦科他都又說涉獵。
安以然一般這時候是恨死約克了,她怎麼都不會忘記就是這人拿著針頭往她身上紮了幾個洞。
約克一看安姑娘,臉上就挑起絲近乎玩味的笑意。托安姑娘的福,因為她的出現,令他那們的枯燥一層不變的生活都變得精彩了起來。
“聽說被門板兒給夾了?”約克那語氣,真是,怎麼聽怎麼覺得可恨。
安以然吸著鼻子,覺得這人不懷好意,扯著魏崢的衣服說:“我不讓他醫了,我要換人。”
“安小姐,他醫術高明,先讓他看看再說,你不滿意我們再換人,好嗎?”魏崢低聲勸道,換人,換誰能讓爺放心?
約克起身看了眼安以然的手,微微一愣,還以為這次又是什麼不痛不癢的小毛病,還真是給壓傷了啊。快速的瞟了眼她指甲前方的淤血,出聲道:“針灸吧,放淤血。”
安以然一聽,立馬吼了起來:“你還想在我手指上紮針?”
約克及時更正,晃著纖細得有些不正常的手指道:“NO,不是紮針,是針灸!”
安姑娘扭曲事實的本事很有一套,約克當然不能由著她胡說,誰不知道也對安姑娘的縱容?就算是為了給她一個交代,爺也會真辦了他。
“不要!”安以然轉身就往外走,魏崢伸手把人給帶了回來,勸道:“安小姐,針灸一點感覺也沒有,不會痛。你沒看到那些針灸的,全身針都紮忙了還沒什麼感覺。再說,約克是研究針灸的行家,不比這邊的老中醫差,你完全可以相信他。”
安以然伸手去推魏崢,手伸出去一半又改抬腳去踢,嘴裏不滿的大聲道:“魏崢你太過分了,你們就是看我好欺負,你們怎麼能這樣?太過分了!”
魏崢連連退讓,又不能出手去擋,他可不敢摔安姑娘一個跟鬥。魏崢往後退,抵在門口時冰冷的氣息至身後傳來,魏崢當下一抖,回頭,果然爺沉著臉立在後麵。魏崢當即忙不迭地的兩步撤開,恭敬的立在一邊,欠身道:“爺,您來了!”
安以然歪頭看外麵,整好對上走進來抬眼看她的目光。安以然瑟縮了下身子,也規規矩矩的站著,不敢再鬧了,撇了下嘴,抬眼望他,先聲奪人,道:“沈祭梵,你可算來了,這個人,他想紮我手指,你看……”
趕緊伸手往他跟前遞,沈祭梵垂眼一看,當下眉峰交疊,抬手掐了下她的臉,有些咬牙,含怒似地出聲:“不省事的小東西!”
安以然嘶嘶喊疼,抬眼望著他,委屈死了,心想著手都傷了他還能這麼用力,是不是故意的呀?她當然知道他們會把她看得多笨,礙,不過,也是她自己蠢,為什麼要把手往門口放?怪不了別人,就是她自找的。
“不小心嘛……”試圖為自己辯解,誰還沒有個不小心的時候啊?安以然伸手去抓沈祭梵的衣服,抓著他袖口輕輕的拉扯,低聲說:“我不要放血,沈祭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