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然一張臉被激得通紅,顏色就跟紫漲的茄子似的已經不正常了。抬眼恐慌的四處,哭聲再出:“魏崢,魏崢救救我,魏崢,大哥,大哥救救我……”
約克回頭看魏崢,陰冷的目光透過薄薄的鏡片投在魏崢身上。魏崢在布簾子旁站了站,抬手抹了一把臉,“嘩”地一聲拉上了簾子,轉身也走了出去。
安以然絕望了,目光投向舒默。舒默臉上一直都是似笑非笑的表情,手上拿著盒子走過去,拉著沈爺剛才坐過的椅子坐了下來,揭開了盒子,臉上挑著笑意道:“安姑娘,我勸你還是配合一點,約克醫生醫術高明,他不會出什麼錯,可我就不一樣了。你也知道,我玩刀子嘛,這針在我手裏就沒刀子那麼利落了,你要是不合作,在像剛才那麼嚷嚷一聲兒,我心情不好沒準兒就給你身上來兩針……”
舒默推著濃眉看向臉色瞬間死灰的安以然,一邊嘴角習慣性的翹起,火紅色的頭發搭上他臉上的邪氣笑容令人看來更加邪惡,就像作惡多端的惡神一半。
繼續道:“爺和魏崢都不在這,這就是我說了算。所以,我勸姑娘你還是合作點,要不,你這細皮嫩肉的,也經不得我幾個紮,您說是不是?”
安以然忍不住的哽咽,抽泣聲不斷,倒是不敢在嚎了。她是恨不得這時候暈過去,她幹嘛要給沈祭梵打電話跑醫院來?她覺得這醫生就是故意針對她來著,連傷到手指他都要想方設法的給她紮兩針,怎麼會有這麼可惡的人?還有這個舒默,她到底跟他有什麼仇?為什麼要一直來害她?
舒默跟約克打了個照眼兒,約克已經取針開始往指尖紮了。說不疼是不可能的,下針紮進指甲旁的商陽穴,往裏推,安以然全身都繃緊了起來。死死咬緊了唇,碩大一顆眼眸子瞪得老大,黑漆漆的,圓溜溜的,直直的盯著紮進去的針。
舒默一直注視著安以然的動靜,倒是挺意外的,膽兒小陳那樣,還以為會閉著眼睛頭扭向一邊,這不一般人都這樣嘛,可誰知道這姑娘竟然死死的瞪大著眼睛看,眼裏滿是懼意。舒默覺得挺有趣,有些想笑,嘴角一邊的弧度揚得高高的。
安以然手指很圓潤,滑滑嫩嫩的,顏色非常漂亮,甲型不是那種做出來的漂亮,是有些扁,甲船不長不短,挺好看,非要個詞兒來形容,那就是可愛,大概這也是沈祭梵愛不釋手的原因。約克的針放開後,起了個小件兒的類似針筒的東西,是血塊在裏麵,就算紮了個洞它還是不會自己出來,得用外力吸啊。
這一吸,有些痛了,跟下針的痛又不一樣。安以然嘶嘶呼呼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直愣愣的看著,咬著唇,可她上身再怎麼欺也靠不近手,因為動不了。
約克在手上塗了層不知道什麼藥,很快手裏麵就開始火燒火燎的熱起來,安以然手都被燙著了,手指無意識的顫栗著。那是活血化瘀的,得用高溫讓裏麵的血塊衝散。過了會兒再也那小件兒透明的東西一吸,黑色的血液“哧”地一聲兒飆了出來。安以然在飆血的瞬間瞳孔當即撐大了些,無疑被驚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