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礙礙,知道我聽不懂你們的鳥語,說人話就那麼難嗎?”安以然冷哼。
霍弋笑笑,單看霍弋的外形,是怎麼都看不出他是道上的人,彈指撩了下額前的發,說:“今天可能沒辦法請你吃海鮮了,我要有活命,回頭這頓一定補上。”
“嗯?”安以然莫名的看著他,微微虛合著眼珠子,“你想耍賴?”
安以然話還沒完,車子當即一個急刹車,安以沒穩住,慣性就往前麵衝了去。饒是霍弋反應再快,伸手去拉她,安以然頭頂依然被前麵座椅靠背撞了個夠嗆。
車子大力摩擦著地麵發出刺耳的聲響,挺穩了後安以然頭已經被撞得七葷八素的了。抱著頭喊暈,又去推霍弋:“剛才不拽著我現在還扯什麼呀?,我頭暈!”
霍弋本想看下安以然腦有沒有出什麼狀況來著,得,好心當成驢肝肺了。
這已經進入了海港區,可車為什麼突然停了?
沈祭梵隻身擋在前麵大道兒上呢,這邊來往過道可不比別處,海港這邊進出通道都是一輛車的容身,前麵倒是有人擋著,除非就是從人身上壓過去。
開車的小子倒不是沒想過直接碾過去,他可不管你什麼爺的,什麼爺對他來說都沒有,他們跟的是霍弋,聽的自然就是霍弋的。不同道的人,撞死一個算一個。也不知道是想嚇對方還是下自己,擋道兒的人是紋絲不動,開車那小子倒是最後把自己給驚出了一身冷汗,刹車了,離得開有個兩三米遠的位置。
霍弋抬眼看了眼,臉上立馬透出幾分邪氣,原來是爺堵人來了,怪不得剛才談妥的條件立馬就有了變數。霍弋下車,左右掃了眼隱藏在暗處的暗衛,雙手平舉,不怎麼真心的投降狀,走向車前方,然後放下手,靠坐在車頭:“喲,哥哥親自來送小弟了?”霍弋笑著扯皮。
他當然知道沈祭梵的人在科研室外麵堵了個嚴嚴實實,雖然有他的人製衡著,可他們要從那出來,顯然不是那麼容易。沈祭梵的人能算人嗎?都是些沒血沒肉的殺人機器,兩邊一旦對抗起來,他的人無疑會傷亡慘重。
而令霍弋沒想到的是,沈祭梵竟然這麼快就掌握了他的動靜,地下賭場的情況到底是他撒的煙霧彈還是沈祭梵故意安排的假象?竟然在這裏堵個正著。
沈祭梵身長玉立,高大挺拔的身軀就直接立在道中央,雙手閑散的插褲兜裏,眸中的目光湛亮,泛著發綠的光芒仿佛一頭即將咆哮的野狼,樣子閑散,目光卻隱隱透著冰涼的涼意。鋼刀削裁的剛硬俊臉上滿是危險的氣息,看著霍弋,目光在淡淡的掃了眼車子,又緩緩拉回,終於才出聲道:“都要出海了,帶著我的人可不大好,我的女人還是我來照顧吧。”
“自然自然。”霍弋笑著打哈哈,照樣懶懶的靠左在車前方,沒打算放人也沒打算上前。傾長的身姿往那車頭那麼一靠,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這車的車模呢。
安以然抱著頭揉了幾下,往前看,臉色有些煞白煞白的,沈祭梵怎麼來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