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然嚇得人都彈跳了起來,猛地睜開眼,怎麼回事?怎麼回事?觸及已經碎裂成片的車窗,安以然臉色有激紅漸漸的變了色,慘白慘白的。
霍弋臉色瞬間陰狠了起來,拽著安以然側向沈祭梵,“沈爺,你不想用她來給我們幾條賤命陪葬吧?船都已經出海了,再讓我們出去對你也沒什麼損失,何必要做得這麼絕?沈爺,風水輪流轉,不一定留著我就沒有用處。”
子彈可不長眼睛的,安以然哪管霍弋在說什麼,連踢帶踹掙脫霍弋,往前跑了一步。沈祭梵當下大驚失色:“然然!”
這傻丫頭,沈祭梵差點急得跺腳,這小東西不知道這樣更危險嗎?
霍弋見小白兔竟然脫手了,微微一怔,瞬間大步前跨伸手去拽,安以然一掙脫開,霍弋就出手,這本是很微妙的距離,這中間兩人沒有肢體接觸的時候不過是緊短幾秒鍾時間,然而就在這緊短的幾秒鍾,無數子彈朝霍弋極後方射去。車子在前一刻被子彈貫穿玻璃時候已經開啟了防彈裝置,子彈擊中車子瞬間劈裏啪啦被車身反彈開。安以然後背被子彈給彈了兩下,雖然有車身擋去了先一級力道,可在這急速反彈的瞬間,子彈的威力照樣不減。
“礙,啊哈……”安以然痛得立馬蹲了下去,下意識的雙手抱頭,驚慌失措的驚聲尖叫:“救命啊,沈祭梵救我,沈祭梵,沈祭梵……”
聽不到半聲槍響,子彈就跟從天而降似地冰雹栗子似地砸過來,能不嚇人嘛。
霍弋伸出手臂是要去抓安以然的,子彈瞬間發射是要逼退他,可哪知這時候安以然被車身反彈的子彈擊中,沒兩步就倒地了,所以這子彈白射了,因為人再度被霍弋劫了去。不過霍弋把安以然再度扣住,人卻已經往前走了兩步,再要想上車,就沒那麼容易。他試著往後退,一退,後麵勁風而過的子彈直接射過來,打在他腳後方。霍弋不得往前,僵持在原地。
霍弋扣著人,手臂血液汩汩而出,順著手臂線條吧嗒吧嗒的滴落在地。霍弋緊緊咬著牙關的臉有些猙獰,轉頭看了眼被射出多少凹洞的車身,心底鬆了口氣,好在裏麵的人沒事。霍弋是心狠手辣的人,但能讓他用命去堵的,也隻有齊風了。
安以然嚇得夠嗆,霍弋不再是將她反手扣在身後,而是一條胳膊橫卡在她脖子上,雪亮的匕首再度抵在她臉上,這次是比剛才更緊,情況也更緊張。要說剛才安以然還能大聲喊沈祭梵,眼下是什麼都不敢了,一是霍弋手臂勒得她脖子太緊,令她喘不過氣來,再有就是臉上的刀子,簡直就是要她的命來的。一動不敢動,生怕霍弋刀子一橫,她的臉就開花。
“沈爺,你不講信用!”霍弋猙獰著臉出聲道,“那也別怪我不客氣了。”
霍弋話落利刃瞬間側翻,安以然臉上當下一陣刺痛,尖叫一聲,鮮紅的血色順著臉就流了下來,在白生生的小臉上滑出一道血路,刺目的紅令人看得觸目驚心。沈祭梵眸間瞬間怒紅,向前一步,又駐足大喝一聲:“霍弋,我讓你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