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祭梵……”安以然不得不開始跑,站著不動就得被滑動帶給帶摔下去。安以然一張臉都皺爛了,沈祭梵扯著她雙手握住前麵兩邊的杠上,第一次站上來,很容易重心不穩,得先找個固定著力點,免得摔下去。
調了速度,她也就是比走路快一點,慢跑都算不上。沈祭梵踩上了安以然旁邊的跑步機,同樣設置了半小時,不過他那速度是安以然不敢恭維的。
安以然欲哭無淚,她現在才明白,這就是給她準備的,不然他的健身室為什麼放兩台跑步機?她不要跑步,她恨死跑步了,以前念書時候體育課會考八百米,八百米跑下來,她差點就進醫院了,跑步對她來說就是個陰影。
跑半小時,這不是要她的命嘛?安以然就是認定了沈祭梵這是為了趕走她,所以才想著法兒的折磨她,要不然以前他也沒有逼著她這樣。
“我好累,跑不動了沈祭梵,我要休息,我不要跑了,沈祭梵,沈祭梵……”安以然才十分鍾不到就開始叫喊了,喉嚨有血腥氣上湧,很難受,呼吸都亂了。
沈祭梵目光淡淡側向她,不動聲色的看著,伸手把自己的速度又調快了,安以然一看他還加速度,也不鬧了,咬著牙硬撐下去。她就怕他伸手把她的速度也給調了,她這邊要再加快,還不累死去?
十分鍾過去得很快,二十分鍾就跟半世紀那麼長,半小時那就是地老天荒啊,總算是停了,安以然身子直接往前栽,差點就給摔了下去,沈祭梵長臂一撈把人從上麵抱下來。抱著往一邊走,順手把椰奶給她,安以然抱著椰奶有氣無力的吸著,喉嚨深處就跟被吸塵器吸幹了水一般,幹得又緊又難受,一股一股的血腥味從喉嚨低下往上湧,安以然頭暈,有些幹嘔,臉通紅得發紫,渾身都在冒熱氣兒。
沈祭梵扯著毛巾給她臉上擦了下汗,垂眼看她。小東西這身體不行啊,再不鍛煉鍛煉,別到時候未老先衰了。伸手把椰奶盒子又從她手上拿走了,放在一邊的高台上,把人放地上。安以然抱著頭轉圈圈:“沈祭梵,我頭好暈,不要跑了,好難受,喉嚨難受,肚子也岔氣兒了,難受,難受。”說著又抱肚子,是真難受。
沈祭梵灌了口鹽水吞下,擰著安以然過去下腰,這健身室就是按照沈祭梵的要求給他倆量身定製的。安以然差點就哭出來了,她不就是偷看了他一下,至於這麼報複她嘛?哭哭啼啼的說道:“我不做了,沈祭梵,我不偷看你了還不行嗎?沈祭梵,我好累好累,我要睡覺,我要休息,沈祭梵,沈祭梵我要出去……”
任由她嚷嚷,沈祭梵照舊聲色不動,繃著張臉,把人拉了過去,調了單杠的高度,齊她腰。安以然壓根兒不知道他在搞什麼,直到他把著她身體往下按才知道他要她下腰。安以然直接就下去了,這容易,她那時候還跟老師學過一段時間的霹靂舞,雖然她學得有些不倫不類,可基本功還是被磨出來了。
沈祭梵看她輕輕鬆鬆就下去了,嘴角不期然的挑了絲笑意出來,小東西腰還挺軟的。這邊的器材都是比較柔和的,比起另一邊的大型器材這算很溫和的了。都是些輔助拉伸身體線條的簡單器材,沈祭梵在這方麵很是用心,其實這些是很早之前就準備了,一直沒給她用。也是因為這小東西被他養得越來越嬌氣,這東西要每一樣都往她身上強加,指不定每天都能給他哭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