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說說妻子對丈夫應該是什麼樣的態度。”安靜良久的車裏總算有了聲音,沈祭梵側身看向她,手機已經給關了機,放在了身側的盒子裏。
安以然垂眼看了眼她的手機,咬著唇又抬眼看他,“沈祭梵……”
她現在委屈著呢,不想跟他談這麼“深度”的問題。沈祭梵是壓住了心底蹭蹭往上竄的怒火,抬手撫摸了下她頭頂,打斷她的話再道:“或者,說說你認為對自己的丈夫應該是什麼樣的態度。嗯?說說,我想聽。”
“為什麼忽然說這個?沈祭梵,我覺得你不尊重我,是你自己說的,我們是夫妻,我們是平等的,應該相互尊重。可你剛才根本就不尊重我,你應該跟我道歉。”安以然還卡在剛才的惱怒上,她馬上就要過關了,手機卻被他給搶了,堵她心口那個難受。這可不是小事情,誰願意在正高興的時候被人潑一盆子涼水?
沈祭梵目光瞬間冷颼颼的往她臉上射,安以然懊惱的泄氣,她是真不敢跟他硬著來,目光當下往別處拉,小氣吧啦的男人,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不說嗎?”沈祭梵聲音沉了下去,側向她的身軀直接靠近了椅背,那架勢是不說那就耗著吧,反正他有的是精力同她耗。
就她下午選擇別的男人那一瞬間,差點沒把爺給慪死,一口氣是慪到了現在。
“什麼嘛,沈祭梵你真是莫名其妙,那你告訴我,你想聽什麼,我說就是。”安以然妥協了,她壓根兒就不知道他這是怎麼了,就那火也來得莫名其妙,如果是說話能解決的,那就照著他想聽的說唄。老為了莫名其妙的小事情鬧別扭也挺沒勁的。主要吧,她是想快點回去,她要洗澡,渾身汗膩膩的。也餓了,要吃飯。
沈祭梵靠在椅背上,樣子有些捐狂,不過氣勢照樣嚇人。頓了下,微微側目看向安以然,出聲道:“我要你說對老公應該是什麼樣的態度。”
“什麼樣的態度?”安以然飛著眼睫毛看他反問,接著說:“那你想聽什麼?”
“中國古訓中有一句說得很對,我很讚同,出嫁從夫,順從,推崇,跟從,服從。”沈祭梵聲音壓得極底,目光將她直視,他希望她將他再看重一分。
“什麼?”安以然跟看怪物一樣看著沈祭梵,眼睛瞪得跟牛眼睛似地,深呼吸,長長吐著氣息,然後認真的解釋說:“那個,沈祭梵,這是古訓,是封建社會對女人的要求,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你還要我三從四德嗎?真是太好笑了,現在是男女平等,女人已經不再被這麼要求了。還有,沈祭梵,你知不知道出嫁從夫是什麼意思啊?你看不懂中文字也別亂說好不好?出嫁從夫哪裏是你說的那個意思礙?順從跟推崇的‘從’字都不是同一個字的好不好?”
沈祭梵目光透露出危險的訊息,安以然趕緊伸手捂住嘴,一不小心拆了爺的台,後果很嚴重。安以然捂著嘴撐大的眼珠子一眨不眨的望著沈祭梵,好吧,她錯了,她多嘴,她就是忍不住告訴他他錯在哪裏而已,不用這麼小氣吧。
“我要你這樣說。”沈祭梵咬著字從齒縫中吐出,爺顯然霸王了,他不管到底是什麼意思,他就要她這麼說這麼做。再者,他並不認為這對她就要求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