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祭梵單手把安以然擋了回去,手機往另一邊放,側目看她。安以然臉上岔岔的,咬著唇不敢開口說話。雙手在桌子地上攥著,十根指頭都快攥成了麻花狀。
沈祭梵垂眼看著小東西,無聲笑了下,現在他怕她?都聽她的?這怕是小東西做夢都想的,她要是聽話點,讓他省點心,事事依著她倒也無所謂,可她這小樣兒,依著她能成?要他對她稍微放寬些,指不定一兩天她就能徹底忘了自己是誰。這也不是沒有過的事,他一不盯著,她那心就野了。
這麼個小白眼兒狼,又沒有半點自製力,他能把她放開來管?
沈祭梵抬手輕輕揉了下安以然的頭,下午才委屈的哭了一通,這時候他鐵定是不會在說她什麼,就非得有不得不說的話也得緩個一兩天,否則讓小東西心裏留下陰影了,又得好長時間都安撫不過來。
“菜都涼了。”沈祭梵出聲道。
“哦,我馬上吃。”安以然一聽,小心翼翼的望了他一眼,立馬捧著碗扒飯。
沈祭梵微微側向她,起手搭在她頭上,輕輕撫摸著她的發,安以然身體僵了一瞬,含著米飯不解的轉頭看他。沈祭梵拍拍她肩膀,伸手抄過了她手裏的飯碗和她身邊的湯碗,拿著匙子喂她喝了口湯,再裝了半勺米飯,菜放在上麵,往她嘴裏送。安以然伸手去擋,“我自己可以……”
沈祭梵手上避開了下,不容抗拒的目光落在她臉上,安以然咬了下唇,不說話了。張口接住,沈祭梵滿意的勾起笑意,出聲道:“乖寶,不是我要管你,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管你是為你好,不允許你做的那些自然有我的道理。再有,我是你男人,對你的要求也不算過分,你說對嗎?”
“嗯。”安以然點頭,她哪有搖頭的權利,她就是意見他也不會聽的,對這點,安以然幾乎都死心了。反正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她再對,他說不對那也是錯。
沈祭梵專注的喂她,似乎還很享受這個過程,看她吃好了他這才動筷子。他吃的時候安以然想上樓,可沈祭梵伸手拉了她一下,安以然又坐了下去。
“陪我坐這一會兒也坐不住?”沈祭梵低低的出聲,安以然坐著不動了,他以前也沒說她不可以先走啊,都是她吃完就跑了,嘟嚷聲小聲說:“不是,沒有。”
安以然很累,白天消耗了太多體力早就想睡覺了,可沈祭梵還在書房,安以然抱著漫畫期期艾艾的走進去,在他對麵坐下,書擱在書桌上,手裏捧了盒椰奶在慢慢的吸著,偶爾翻動一頁。最先是挺直了腰背坐著,慢慢的就塌下去了。
雙腿有些熱熱的發脹,疲勞感一波一波的襲來,困得睜不開眼。
沈祭梵抬眼看小東西,出聲喊她:“乖寶。”
“在。”安以然下意識的出聲,聲音出了後才抬眼看他,猛地想起下午他說過對老公應該有對老公的態度,立馬又規規矩矩的坐好了,看著他:“什麼事?”
沈祭梵出聲道:“為什麼把它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