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然也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已經很晚了,她是不敢再攔車的。沈祭梵警告過,晚上超過十點就不準再攔車,也不準上任何人的車。被莫名其妙害了多次,她自己也怕了外麵的人。
跑了一長段路,慢慢的停下來,靠著街邊的路燈休息了會兒。也是在這時候才看到街邊上每隔十幾米遠就站著妖嬈女郎,有的是兩人一起,也有三人一起的,有的就一個人,什麼樣的打扮都有,竟然連穿學生製服都有。安以然總算明白剛才那男人為什麼平白無故說那種話,是把她當成站街女了。
安以然微微抬眼,眼前站了個男人,笑著看她:“玩三次,一百一次怎麼樣?”
安以然正眼都沒有給一眼,轉身就走了,後麵傳來男人罵罵咧咧的聲音:“呸,當了婊子還裝清高,一百?十塊錢求老子老子都不上!”
“爺,別跟那種人生氣,我給你玩要嗎?八十一次?”男人一開罵就近的女人立馬就貼了上去,男人照舊罵咧著,不過已經開始在女人身上上下亂摸,很快鑽進了後麵的綠籬交易。
安以然一直往前走,直接上了高架橋,她也不知道這是出城的路,就在橋上走,走了大半小時才下了高架橋。
魏崢是在出城的收費站攔住她的,安以然一看魏崢,立馬撲上去嗷嚎大哭:“魏崢,魏崢你怎麼現在才來?你怎麼可以現在才來?”
魏崢拍著她肩膀,沒說話。網上的新聞眨眼間千百個版本傳播出來,這後果是他們沒預料到的。即使預料到會轟動一時,可真料到所有焦點會全往她身上堆。輿論是個可怕的東西,言論自由更是把傷人於無形的利劍。從下午開始他們就已經開始鎮壓各方的負麵新聞,可這次影響力實在太深。一千個網站被查封,下一秒一萬個域名跳出來。被查封的網站,換個馬甲又來,簡直是惡性循環。
一下午到現在,他們所有人都被弄得手忙腳亂,全城的計算機高手被他們請來了,正麵壓不下去,就讓黑客直接給端掉。一晚上短短幾小時,京城關了數十家雜誌。正麵報道的媒體幸免於難,可那些靠杜撰新聞博關注的媒體連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直接消失了。其中發布那些最不堪入目的假新聞以及故意扭曲事實真相,利用名字搏點擊的視頻、照片的網站主創以及媒體相關人員,直接被送進了局子,連個申辯的機會都沒給留。不少言辭過分,惡意侮辱或者故意煽動群眾謾罵詆毀事件主角的網友紛紛被查獲IP,同樣被關了起來。
安以然上網那會兒正是事情白熱化時期,如果再晚半小時,或許就不會看到那些扣上她名字的激情視頻和照片,貼吧也被刪了,隻有極少極少殘留的新聞和照片還掛在網上。
槍打出頭鳥,頂頭的解決了,現在黑客們在做後續工作,也就是清楚網上殘留的照片和披著馬甲說是非的新聞,一查到,直接屏蔽。甚至介入國外網站,因為不少照片被傳到了國外,同樣要清楚幹淨。
車子到了別墅時候,安以然已經睡著了。沈祭梵走了出來,魏崢低低說了幾句話,沈祭梵沉著臉沒出聲。然後魏崢拉開了車門,沈祭梵俯身把安以然車裏麵抱出來,垂眼看了眼安以然的臉,讓魏崢回去。魏崢點頭,爺進門後才開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