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祭梵,如果,如果我做錯了什麼,你一定不要生氣,好不好?至少在那邊不要跟我生氣,回來再生氣,打我罵我都可以。在你家,我隻有你一個靠山,你如果那時候跟我生氣,我會很可憐很無助的。”安以然心裏就一直在想這些有的沒的,沈祭梵呼吸都漸漸平穩了她卻忽然撐起身來說話。
沈祭梵微微開眼應了她一句,又合上眼睛。摟緊了些,明顯不願意再出聲。
安以然就是不放心啊,心裏想的事情一多,得,失眠更厲害了。沈祭梵被她鬧得,有些來火,翻身把人壓下去,安以然照樣反抗,沈祭梵哪管她反抗,直接硬來的。反複弄了幾次發泄完了,拽著人拖懷裏倒頭就睡:“乖一點,回來我給你穿婚紗,最美的。”這等於是給她兩巴掌給顆糖棗了。
安以然又被他弄痛了,哼哼唧唧小聲的哭。她就是睡不著嘛,他也不體諒她,明明知道她不想跟他做,他還硬來。她不合作肯定就會被弄疼,他也不輕點,就跟故意似的,怎麼用力怎麼來。可不敢放聲大哭,昨晚上就被他打了,今晚上哪還敢鬧?小小聲的抽泣,委屈得不得了,聽見他的話,就伸手去摸他的胳膊。
“沈祭梵,我好疼。”想找慰藉,其實就想他別那麼快睡著,她睡不著啊。
沈祭梵沒出聲,箍著她身體緊了緊。小東西心裏素質太差了,莫須有的東西都能影響到她,至於嗎?看淡一點,不去在意,什麼事就都沒有了。
沈祭梵想得是簡單,誰都知道是這個理兒。安以然能不知道嗎?她也不想去想,不想去在意,可說的就是她自己,是她說不在意就不在意的嗎?總得有個時間去淡忘,所以跟他去西班牙是對的,就算那邊情況不好,並不太平,至少讓她在一心應對別的事情時忘記這邊的不愉快。
安以然學的禮儀並不複雜,主要是她的身份在哪擺著,王室早已以公爵大人的名義對外發出了聲明,確認了安以然公爵夫人的身份,所以她是名副其實的公爵夫人,她需要行大禮的隻有皇室的人,比如卡洛斯國王,王後以及住在薩蘇埃拉宮殿裏的王子公主以及公爵們,但那些基本上是見不到的。
沈祭梵讓她學,也隻是防個萬一。他自然是不會帶她去薩蘇埃拉宮,可他不去,不代表皇室不派人來公爵府慰問。除去見到皇室時所要注意的大禮之外,平時與親近的人倒是跟常人無二,謹言慎行就可以,不需要太多講究。
魏崢一直在一邊看著,有出入的他會出言提醒。安姑娘大概也是真想表現好,所以配合度很高,這點讓魏崢很意外,她學得很快。別看她腦子木,可記這些記得還挺準確。兩三遍就有模有樣了,從見麵到用餐,到生活細節,一一教遍。
王室中,女人行禮欠身四十五度,頭再低垂上身四十五度這算大禮了。在當代大力倡導人權後,宮廷製度也稍微有了些許鬆懈,所以基本上隻需要雙腿微曲,上身保持垂直,頭低垂四十五度就可以,不需要欠身。
魏崢本以為安以然會很不滿這項禮儀,可沒想到她半句怨言都沒有,反複的連角度和體態。女人行禮可不僅僅是行個禮而已,宮廷中的女人,任何時候都需要保持優雅和完美的體態。即便生氣發怒,那也得以一種最美的姿勢來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