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妻甲趕緊伸手推開了下人妻乙,讓她鬆手。到底是還是不是,哪裏是她們能說道的?又不是活膩了,堂堂公爵府的事也插手管。人妻甲把人妻乙拖離開了幾步,這個驢腦袋,看不出來伯爵夫人的刻意嗎?
酒會所有人都喊著嘲弄的笑意看向安以然,安以然是真的豁出去了,心一橫,你們愛怎麼看就怎麼看,反正她也不認識,往後也更不會有交集。除非了把她大卸八塊煮了吃了,否則,她還真不怕被人指指點點了。
想默默進去再默默離開的,可如今還有幾個人沒看到她?低調離開,怎麼可能?這個高人一等的皇家宴會,這些高人一等的王室貴族們,像看一出小醜鬧劇似的看著她今天的一舉一動。但凡她臉上露出一絲膽怯,那就圓了所有人的期待。
可惜,她也有劣根性,偏不如眾人所願。
對著伯爵夫人笑了笑,略微欠了欠身,側身麵向人妻乙,笑著問道:“請問,從這裏過去,進了主廳就能找我的丈夫沈祭梵了嗎?哦,抱歉,他在這裏的名字叫艾瑞斯·婭赫,從這裏進去,能找到他嗎?”
兩年輕的夫人愣了下,不約而同的點了下,人妻乙在伯爵夫人冰冷的注視下說:“我果然沒記錯,你就是公爵夫人,可伯爵夫人……”
人妻甲當即嚇得麵色慘白,狠狠掐了下人妻乙的手才阻止她愚昧的問題。瞎子都能看出這對外界分外關注的婆媳,關係相處得非常不好。婆婆竟不承認兒媳,可兒媳自己把身份曝露了出來,這是在打婆婆的臉。
安以然笑了笑,目光自信而淡然的在所有生麵孔上掃視了一圈,最後停在未知處,一字一句出聲:“我不是公爵夫人,我隻是我丈夫的妻子,我的丈夫叫沈祭梵。這個男人最大的責任就是照顧我一輩子,別的頭銜,隻是短暫的工作而已。”
話落,在眾人震驚的當下側目看向人妻乙,笑了下,“明白了嗎?”
人妻甲,乙似懂非懂的點頭,安以然微微拘了個禮,仰首挺胸,體態優雅的從酒會中間直線往正廳去。她起先本是準備從外場繞一圈,現在不了,從中間穿過去,近了一半。不就是看她膝蓋破了點皮,手腕紅腫,頭發有些許淩亂嘛,看吧,怎麼看也看不死人的,她也沒有半分改變。
所有人全都錯愕的看著那個穿過酒會走進正廳的女孩,驕傲得像取得勝利的第一武士。目光在女孩子背影和伯爵夫人之間來回交換,這怕是第一個敢這麼跟伯爵夫人叫板的女人了。勇氣可嘉的同時,不得不為她的小命擔心。
伯爵夫人在安以然進去後哽了口氣下去,緊跟著也走了進去。
安以然越接近沈祭梵心裏的悲涼感就越深,沉甸甸的壓在心口。是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她真的不願意去多想任何事。她本來就不是會多想的人,可現在,她不得不正視他的態度,連他父親的壽辰都瞞著她,這……
不隻是伯爵夫人不承認她的身份,連沈祭梵都願意承認,是嗎?
口口聲聲說不是嫌棄她會給他丟臉,可是,為什麼,他父親生日都不告訴她?什麼七啦八啦的酒會說不說她並不關心,即使叫上她她也不會去,可今天能一樣嗎?今天是他父親的生日,她作為兒媳,一次都沒見過,來這麼久了,也不是一兩天,他一直往後拖,到底是怕她給他丟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