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然不停的抽泣,不停的哭,沈祭梵不耐煩的噴了口氣出來,安以然立馬小聲了。屁股疼得不行,隻能輕輕的斜側著貼在座位上,膝蓋又被擦破了,前麵得注意著不能碰到,後麵更得端著,座椅是軟,可坐下去那就得要人命。
安以然可憐巴巴的緊緊靠著車窗,一手輕輕去碰後麵,想要墊在後麵,可一碰又痛得不行。痛了眼淚又滾下來,淒慘無比。
沈祭梵淡淡的掃了她一眼,總算出聲了:“過來。”
安以然抽噎了幾聲,回頭看他,沈祭梵目光冷冷的,安以然小心的往他身邊靠去。沈祭梵伸手把人給抱了起來,讓她的後臀落在腿縫中,避開摩擦。
安以然沒忍住又哭了出來,怕挨打,趕緊往他身懷裏拱,伸手緊緊抱著沈祭梵身軀,聞著他身上的味道,委屈被擴大無數倍,眼淚濕了他一身。
沈祭梵輕輕拍著她後背,一手掌在她腰間,良久低聲道:“然然,今天的教訓記實了,往後再胡說八道,我就剝了你的皮。”
“不會再胡說八道了,不會再胡說了,沈祭梵,不會胡說了……”安以然趕緊連聲保證,每一次都這樣,在這一刻保證的當下她是真心想悔改,保證以後肯定不會再犯,可她的保證似乎真沒什麼信用度。
沈祭梵手握著她左手的手腕,輕輕捏了下,檢查著有沒有大問題。
“沈祭梵,疼……”安以然手動了下,脫臼的關節雖然被她捏了回去,可現在他那樣捏,還是會痛。而且有點腫,可能是在後來泡茶的時候左手用了力,又有些移位或者進了空氣進去。因為她現在覺得手腕裏麵在發脹,悶悶的脹痛。
“疼也是你該!”沈祭梵惡狠狠的出聲,眼底的心疼瞬間隱去,垂眼給了她一眼。
安以然委屈的抽了下鼻子,縮縮脖子然後把臉緊緊貼在他胸膛上。
沈祭梵手在她手腕處捏著,一點一點的用力,再次矯正了位置。安以然喊疼,右手緊緊抓著他的衣服,沈祭梵臉色暗沉,低怒道:“疼也得忍著!不矯正位置,恢複過後手就會變得畸形,會長歪,這些你自己也知道的。”
安以然咬著牙落淚,沈祭梵捏合了回去,然後大掌握住她手腕固定。安以然在他懷裏拱了下,低聲說:“沈祭梵,我都這樣了你還凶我,你別凶我了。”
好歹她剛才也給他長了臉啊,那麼多人讚賞,可他正眼都沒看她一眼。知道他看不上她那些小把戲,可這樣的時候,他就不能勉強誇一句嘛,哄哄她也好啊。可他非但不誇一句,還揍了她一頓,心裏的委屈都快崩塌了。
“你要聽話啊。”沈祭梵摸了下她的頭,垂眼看了她一眼,目光落向她的膝蓋。
安以然臉在沈祭梵胸親昵的膛磨蹭著,小小聲說:“我沒有不聽話。”
沈祭梵沒再出聲,不得不承認他在小東西麵前情緒化越來越明顯,曾經引以為傲的自控能力半分作用也起不到。安以然哆哆嗦嗦的出聲:“沈祭梵,我真的好難過,心裏好難受。如果早知道是來這裏,我一定不會去的。我知道我給你丟臉了,沈祭梵,我不想的,我想要好好變現,想多努力一分爭取配得上你一點,可是,我總是不好。我今天錯了,我跟你道歉,可是,你不告訴我你父親生日的事,讓我很傷心。如果,如果你沒打算帶我去那樣的地方,你告訴我的時候說一句就是,我不會纏著你非要去。可是,你什麼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