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沒這麼說,不是這樣的。”安以然搖頭,她覺得這是很荒唐,因為這樣的事,實在令人惡心。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事?
“你認為這種事,爺會好說出口?爺要臉……小姑奶奶,爺當初不想帶你來這邊,原因太多了,可你自己偏要不自量力,跟著過來。爺不可能時時刻刻守在你身邊,爺身上責任太多了,你是他的責任,同時他還有很多不可推卸的責任。爺身在其位就得謀其事,他有很多無可奈何。所以啊,小姑奶奶,請你往後安分一點,你安分一點,就是為爺做了最大的犧牲,幫了爺最大的忙,懂?”
舒默半警告半勸導的說著,循循善誘本不是他的行事風格。舒默這人向來狠,直接找準別人的弱點,釜底抽薪來一擊致命傷,嚇得人再不敢再犯。
可安姑娘他現在是真不敢得罪,因為安姑娘,他幾次差點被爺給廢了。這就是個開罪不起的祖宗,他隻能順著毛捋。
安以然伸手拉扯了下頭發,要不要這麼說她啊?她也是不想的嘛。
可一想到這屋子……安以然立馬惱怒了,“我今天是跟著婆婆來的,伯爵公不敢對我怎麼樣,所以你別太擔心,我自己會小心的。”
“你就那麼相信伯爵夫人?”舒默反問了句,“夫人這輩子不會傷害的永遠隻有爺一個,其他人,對爺不利的,即便是伯爵公,她也不會手下留情。”
“我是沈祭梵的老婆,他喜歡我!”安以然立即聲明,“夫人會喜歡我的。”
“何以見得?”舒默跟看白癡似的看安以然,安以然很喜歡舒默那眼神,哼了聲,“笨,愛屋及烏啊。”
舒默很不客氣的推了她腦門兒一下:“蠢,你擋著她寶貝兒子的光明大道了,你說夫人會怎麼對你?”
“殺人滅口?”安以然心裏一跳,不會這麼慘吧?安以然趕緊搖頭:“不對不對,我算哪根蔥啊?我怎麼可能擋得了沈祭梵的光明大道呢?他那麼厲害。”
“傻了吧?”舒默挑了她一眼,道:“婭赫家主二十年一選,這一屆已經十七年了,三年後是家主大選,爺是厲害,可如果沒有外親支持,爺單憑自己的能力去角逐家主之位,可能……而且,到時候伯爵公定不會在手下留情。這也是伯爵夫人苦心想留下爺,撮合婭菲爾公主的原因。”
這算是簡單把婭赫家的大問題給安以然解釋了,這些事情安以然不知道,沈祭梵從來沒告訴過她,所以轉了好大會兒才轉明白,恍然大悟道:“喔,我就覺得沈祭梵跟他父親關係好像不親嘛,是因為沈祭梵搶了他父親的家主大位對不對?十七年前的事了啊,伯爵公都是個老頭子了,他還想當家主嗎?老年人就應該好好安享晚年,幹嘛還有跟自己兒子爭來爭去,有意思嘛?”
安以然很不能理解他們這些人的世界,親情淡泊如水,怪不得沈祭梵也不允許她跟自己家人走近,因為他自己沒享受過親情,不知道親情是個什麼東西,所以才會那麼要求她。礙,她的親親老公啊,真是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