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默那動作就是潛意識的反應,伸手就給接住了。一滴剔透的淚掉落在他掌心中,舒默看著安以然,安以然也有些發愣。因為她不知道舒默是什麼時候靠這麼近的,俊臉差點就貼上她的了,咧了咧豐潤的小嘴,微微往後仰,企圖拉開些距離。
有沒有人說過,會伸手接住女人掉落的眼淚的男人,很深情?
“吻你可以嗎?”舒默低聲問,目光透著認真。
“哈?”安以然顯然吃驚了,可吃驚當下唇就被舒默堵住了。
極其柔軟的碰觸,絲絲入扣的銷魂觸感滲入靈魂。舒默輕輕碾磨了下,就貼著不動,是不敢再動。特別認真的在感受,這是喜歡?
安以然兩顆眼珠子瞪得老大,纖長的睫毛根根矗立,似乎受了不小的震撼。僵直三秒,眼前黑影一閃,下一刻舒默倒在了地上。
魏崢伸手拉著安以然大力一扯,從沙發上扯了下來,扣在身後,臉色怒沉到底。
舒默良久才從地上慢慢爬起來,袖子擦著嘴角的血跡,狠戾從眼底一閃而過,繼而換上平常的放蕩不羈:“喲,魏老大今兒很閑啊。”
“魏崢……”安以然抓著魏崢的衣服晃了下,魏崢沒回頭,目光沉怒的落在舒默身上:“狗膽不小,既然這麼閑,明天就去非洲吧。”
“魏老大,您老開玩笑呢,非洲那邊不老少的廉價勞工,哪用得著我去?”舒默心裏涼了一瞬,要被下到非洲去,他這輩子還能有回來的機會?魏老大,你也太狠了點。心下心思幾轉,目光看向魏崢身後的怯生生的安姑娘:“姑娘,說句話唄,好歹咱們是朋友不是?”
魏崢這時候才微微側身,抬手摸了下安以然的頭,低聲道:“別怕。”
安以然抬眼望了眼魏崢,再看向舒默,臉上惱意明顯:“礙,剛剛還說是朋友的,你怎麼可以親我?”安以然說著抬手重重的擦了下嘴巴,“真惡心!”
舒默一臉的受傷:“安姑娘,做人可不能沒良心啊,我剛才答應了幫你,這麼快就嫌棄人了?好歹算半個朋友吧,在法國,親一下那感情才夠鐵。”
“胡說八道,那怎麼能一樣。”安以然哼哼聲說,不過也是聽到舒默說答應幫她的事,所以抓著魏崢衣袖小聲說:“魏崢,你別生氣,他隻是碰了一下,都沒有碰到,別讓他去非洲,讓我陪我回Z國吧,好不好?我一個人回去,沈祭梵不放心,你又那麼忙,他也不會讓你陪我回去的,讓舒默去好不好?”
姑奶奶這算盤,打得真夠響的,舒默都差點拍手叫好了,直可惜……
“回Z國?爺似乎沒有這個意思。”魏崢擰眉出聲,舒默聳肩,瞧,胎死腹中了。
“礙喲,我會跟他說的啦,反正,你別讓舒默去非洲就行了。還有,剛才,他是想跟我說小話來著,隻是靠近了點,沒有碰到的,你別誤會。還有哦,你千萬別跟沈祭梵說這個,他會打我的。”安以然說著忍不住縮了下脖子,想起沈祭梵的黑臉,就禁不住害怕。
魏崢猶豫再三,安姑娘這是被爺收拾怕了。良久才出聲道,“好。”
答應壓下這事絕不是因為舒默,而是因為安以然。這事爺要知道,敢銷想他的人,舒默沒命是肯定的,而對安姑娘,怕是會添一層隔閡。這是在公爵府,這事情要傳了出去,安姑娘別想抬頭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