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祭梵現在隻喝椰奶,約克沒有辦法,隻能把安眠藥放在椰奶裏麵。但藥量一次比一次重,可爺睡的一次一次少。
魏崢無奈,要說魏老大私心重,這無可否認,或許真不算好人。可對主人的忠誠度,卻不是任何人能比的。魏崢站在一旁,眼眶有些濕,沒出聲。
約克動了動嘴皮子,擺出了一排針,按穴位給沈祭梵紮著。沈祭梵醒著的時候不會聽任何人的勸解,隻能在他沉睡的時候施針減緩疲勞。
魏崢和約克很快出去,在外麵守著,屋裏非常安靜。
沈祭梵睡了兩個小時就醒了,是猛地坐起來,目光轉向門口,脫口而出:“乖寶?”
直直看著門,卻毫無動靜,他總感覺下一刻他的小東西會推門進來,卻一直等不到。沈祭梵坐了好大會兒,下了床,走出去,照樣若無其事的處理公務。平靜得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工作,白天黑夜的工作,又回到幾年前的狀態。
魏崢和約克一直守在外麵,寸步不離,顧問現在接替了舒默一切的工作,舒門在舒默潛逃之後消失。暗衛營裏的査士弭被提了上來,査士弭倒與舒默有幾分相似,腦子轉動得很快,但這人是正兒八經的人,沒有舒默那麼多的花花腸子。
而且査士弭是東方麵孔,這張東方麵孔給他增加了不少附加分,不然高手如雲的暗衛營中也輪不到他出頭。魏崢是全權負責這事,大概是考慮著放個東方麵孔在爺身邊,爺瞧見心裏會舒坦點。事實證明,他的打算是對的。
顧問和査士弭在魏崢和約克出來時候就到的,査士弭這段時間一直跟著顧問,因為他將接手舒默曾經的任務。所以顧問在處理舒默的任務時,査士弭就必須從旁學著。在暗衛營裏學的是硬功夫,可光會拳腳功夫顯然不夠。
爺的身份不少,什麼都在做,他身邊的人必須什麼都得懂,不僅要懂,還得精。隻有這樣,才有資格站在爺身邊。
“爺真是勞苦功高啊。”査士弭忍不住出聲道。
査士弭心裏忍不住感歎,沈爺那工作強度,真是太嚇人了。在暗衛營的時候,他們也有訓練幾天幾夜不合眼的時候。可那畢竟是少數,一個月或者幾個月才碰到那麼一次。可沈爺這是,算算他來的這段日子,爺那是天天如此,周而複始啊。
果然家主不是這麼好坐的,大家都隻看到人前的風光,可人後是付出了多少的努力,誰知道一分?
“睡著了嗎?”顧問在査士弭話落後直接出聲問約克,這三人是同時忽略査士弭的話,顯然的,這三位老大哥都沒看上這小子呢。
“睡了,今天又加了量,不知道今天會睡多久。”約克歎氣道,心裏愁苦萬分。
一時間幾人都沒說話,査士弭平時話多,剛從暗衛營走出來嘛,什麼都新鮮,那話難免多了點。可這個時候,顯然不該是興奮的時候。大家那感覺就像被烏雲籠罩似地,多說一句都覺得突兀,査士弭也識趣的閉嘴。
魏崢也累,心累,除了沈祭梵外最難受的怕該是他了。無力的靠在牆麵,似乎都已經站不直了一般。誰曾見到暗衛統領有如此的頹然?再是傷痛,也是精神抖擻,站得筆直如蒼鬆,可曾如此狼狽頹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