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祭梵抱著安以然站在的位置有些遠,看著血泊中的女人麵色並無半分波動。為了感激她的犧牲,他會厚葬她。
“寶,回去了,嗯?”沈祭梵垂眼低低的詢問出聲,安以然搖頭,掙紮了下身子,他依然絲毫不鬆。安以然吸了下鼻子,滾出一串淚來,抓著沈祭梵衣襟:“你救救靈兒好不好?沈祭梵,救救靈兒,求你了。”
“她死了,乖寶,聽話,我們回家,好嗎?”他想看看她,好好的看看她,這失而複得的寶貝,讓他怎麼舍得放手?
“我不準你這麼說,她沒死,沒死!”大吼出聲,又忍不住哭出聲來,“剛剛還活蹦亂跳的人,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死了呢?你別騙我了,你就是不想救她。”
沈祭梵不管她的無理控訴,直接埋頭,唇在她額上親了下,麵頰貼了上去:“我們回家,好嗎?”聲音低沉中透著迫切和按耐不住。
“不要,我不要回家,救救靈兒……”安以然抓著沈祭梵,撐了撐身體,望著沈祭梵說:“你讓約克醫生來,你讓他來呀,沈祭梵,求你了。”
査士弭在沈祭梵身後站著,沈祭梵無奈,側目對査士弭點了下頭,査士弭即刻聯係約克。別說約克了,就是神仙來也沒救了。那都已經死透了,還有什麼可救的?
“約克醫生馬上就來,我們先回去等消息好不好?”沈祭梵低低的出聲,眼裏的急切目光像一把淩厲的鋼刀,透著冷冽的寒光。
“不好,不要!”她怎麼知道他們會不會敷衍了事?她守在這裏。
現場被拉了警戒線,整個中心廣場被暫時封鎖,就剩他們幾人在。有聞訊趕來的媒體,拍照的人下一刻相機都被扣留,整個中心廣場沒有一個外人。
約克趕了過來,看到沈爺鮮血濕透的後背,什麼也不顧直接衝了過來。
安以然忽然掙紮得厲害,沈祭梵緊緊抱住,低聲問:“醫生來了,等一等,嗯?”
“約克醫生,約克醫生你快救靈兒,你救靈兒呀!”安以然推了下沈祭梵的臉轉向約克放聲大哭。
約克疾步生風的腳步瞬間停愣住,看怪物一樣看著安以然,小,小姑奶奶?
伸手狠狠擦了下眼睛,不是吧?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詐屍?
壓下心底湧出來的疑問,側目看了眼屍體已經僵硬的女人徑直走向沈爺。
安以然晃著腿,不停推沈祭梵,要下地,又著急的看向約克,急聲說:“你先救靈兒呀,沈祭梵又死不了,你先救傷得更重的人啊!”
約克仿若未聞,沈祭梵緊緊抱著安以然,不容她掙紮半分,出聲道:“聽她的。”
約克頓了下,又轉身走向血泊中的女人。準備處理後事的其他醫護人員都推開一步,黑驢帶著人趕緊走向沈爺,四五個人全站在爺身後,快速處理著傷口。
“爺,要麻醉嗎?”黑驢提著膽子問了句。
“不用。”沈祭梵低聲回應。
安以然一直看著約克那邊,聽到沈祭梵話,忍不住回頭看了他一眼,眼底透著擔憂。沈祭梵順勢親了她一下,低聲道:“別擔心,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