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然擦了擦,又擦了擦,隔空喝掉了大半瓶,看得舒依依眼睛都在直了。
安以然喝了水,瓶子遞還她,這才慢悠悠的說道:“你不會,我認識霍弋。”
她當然記得,這個女人,那天替她擋了一槍,是霍弋的朋友吧。沒想到還能見到她,看道她,讓安以然想起官靈兒的死,心裏一酸,眼眶又濕了。
她是不是真的是禍害,掃把星轉世?為什麼她身邊的人都不得善終?
“得,得,眼淚收好。”舒依依扯了幾張紙巾伸手在她臉上一頓亂擦,完了後紙巾扔她身上,安以然伸手接住。舒依依低低念了句:“最煩女人哭哭啼啼。”
安以然怪異的看著舒依依,舒依依撩了下嫵媚的長發,微微側目,風情萬種的對上安以然打量的目光,反問道:“怎麼,有話要說?”
安以然張張口,搖頭,有氣無力的縮在車座上,靠近了車窗看向外麵,低聲說:“好餓。”
“送你回家?”舒依依看著她,安以然好大會兒才低低的出聲回應道:“我的家,在好遠好遠的地方,不在這裏。”
“你男人呢?送你去你男人那?”這位姐姐是嫌姑娘還沒哭夠呢。
安以然果然沒忍住,眼眶瞬間紅了,吸著鼻子,咽了口口水,道:“男人成了別人的了,不要我了。”還好,沒再哭,轉頭看向舒依依撇了下嘴說:“你就不能請我吃飯嗎?我跟霍弋是朋友,你跟他也是朋友,等量代換,我們也算朋友。”
舒依依抖了下眉,笑笑,沒說話,啟動車開走了:“歪理倒是一堆。”
安以然看著舒依依抖眉的動作異常熟悉,卻又不知道那種熟悉感來自哪裏。
化悲憤為食欲,飽餐一頓後舒依依不敢再停留,堅持要送她回家,她的家目前自然是玫瑰小鎮。可安以然不肯,坐在椅子上不動。舒依依起身,伸手去拽,安以然轉身抱住椅子,舒依依連人帶椅子都給拖了起來。
“放手,我不回去,我不回去你放手,”安以然抱著椅子還是被拖動了,安以然抓狂的尖叫:“啊……”
舒依依當即鬆手了,氣呼呼的站在安以然跟前。安以然依然緊緊抱著椅子,回頭看著生氣的女人,自己還委屈呢,咕噥了聲:“你不過是請我吃了頓飯,幫我當了一顆子彈,就以為自己跟我很熟似地,我的事,不要你管!”
舒依依差點就動手揍人了,女人都他麼是什麼生物?外麵危險知道麼?
“那行,你不走就抱著這張椅子過夜吧,老子不奉陪了!”舒依依留著身姿轉身就走,半點停頓不帶。
安以然有些個傻眼,真走了?真走了啊?慌慌忙忙的追出去,舒依依在門口一把把人拽了回來勾進懷裏抱著,低聲問:“跑哪去?”
“呃……”安以然有一瞬的僵硬,好在是個認識的女人,很快又恢複過來,推開舒依依說:“你要走,也得借點錢給我呀,我身上什麼都沒有。”
舒依依看怪物似的看著安以然,再度感慨了句:女人是什麼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