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下滾出來的淚,繼續說:“在玫瑰園說的話,你不要當真,我是胡說的,我隻是氣沈祭梵,氣你們都不是真正關心我,所以才故意那樣說。我沒有要恨你們任何一個人,魏崢,我隻是很委屈。如果,我的話讓你傷心了,我跟你道歉。”
魏崢目光看著她的手,緩緩抬起來。安以然雙手握住,低聲問:“你想說什麼?”
魏崢笑笑,低聲問:“我不是快撐不過去,你是不是這輩子都不會想起我來?”
“怎麼會,我一直記得你的好呀,我沒有你們想的那麼沒良心。”安以然咬咬牙,被他們說是白眼兒狼不是一次兩次了,她哪有像白眼兒狼了?
魏崢晃著她的手,安以然鬆開,魏崢的手輕輕碰觸在她的臉上,低聲道:“還是胖點看著順眼……安安,爺對你的感情沒有人可比,你不會知道他在失去你之後的痛苦。你帶著怨氣回來,我能理解,但不要把怨氣往爺身上發,爺過得很苦。他跟我們都不一樣,我們熬不過去會找方式發泄,可爺,他卻連哼都不能哼。安安,你是唯一能讓爺放鬆的人,他舍不得你,從來沒有在任何場麵隱瞞對你的牽就,這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得到的。”
一個男人再愛一個女人,也會看看場合,但沈祭梵不是,他從來不屑於在任何場合隱晦對她的牽就。男人在家一個樣,在外又是另一個樣,當沈祭梵在安以然麵前,至始至終一個樣。這點來說,魏崢或者許多男人都自愧不如。
敞開心這樣來容納一個女人,任由這個女人侵占自己的一切,並且毫不介意她會影響自己的一切,這樣的包容的牽就,極少人能做到。
“爺是個自控力極強的人,他對能左右自己的東西分外敏感,就連毒品他都能控製,你應該也發現了,爺對沒有喜歡的東西,沒有特別愛好哪一樣,因為他不允許自己有能上癮的東西。我們當初以為這世上沒有任何東西能綁住爺,可是你出現了,安安,你知道爺當初對你一再縱容時我們有多驚訝嗎?”
魏崢緩緩出聲,像個長者一般低聲念叨,倒是像個老大哥了。
“爺的位置,不容許他有太多的個人情緒。原本爺是打算孤家寡人一生,遇到你之後,一再動搖。安安,爺做出結婚的決定,並不是那麼容易。我能理解爺的想法,他想給你一個單純的環境,一個讓你快樂的家。他在用力平衡生活家庭和工作的關係,還記得爺說過你們的家在京城,跟西班牙他的家族沒有關係嗎?安安,你要相信爺,他說給你一個純粹的婚姻,是真的,不要懷疑他的真心。”
魏崢看著安以然,她心裏有太多委屈,他們不見得都不知道。但她丈夫不是普通人,她必須學會理解,包容。很多事情並沒有告訴她,就是不想讓她困擾。
“你們,都沒想過我的感受,如果,我一開始就知道沈祭梵是那樣的人,我死也不會跟他結婚。我不聰明,堅持到現在,我覺得好累好累。”安以然低低的出聲。
“哪樣的人?”魏崢不明,反問。安以然哀聲歎氣道:“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