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然抽了口涼氣,緊緊咬著牙,再度抬起來的手停止在空中,不敢動。
沈祭梵側目看她,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提了口氣,心底煩悶異常,轉身上樓了。
好大會兒安以然手才落下來,大口吸著氣,身體摔進沙發,強忍住的眼淚又沒用的滾了出來,頭壓進沙發裏,靠枕蓋在頭上悶聲大哭。
沈祭梵上了揉,高大的身軀在走廊上停住,雙手撐在護欄上,目光暗沉的看著樓下的女人。長長歎著氣,到底為什麼走到這一步?他幾乎都以為他這輩子完美了,可到底是為什麼讓他們之間變得這麼糟糕?
這樣的結果,早已經遠遠超出他的預估,異常煩悶。每天時間都壓縮著在用,就想著能在家多呆一刻,多陪她一會兒,可她,就是這麼迫不及待想盡一切辦法要離開他。到底是哪裏做得讓她不滿意?
她要愛情,她要嗬護,他都給,小女人不就該乖乖聽男人話,老公怎麼說,她就怎麼做嗎?她以前多乖多溫順,如今,吃了那麼教訓不但沒學乖,卻反而讓溫順的小貓變成了頭桀驁不馴的小老虎。
順著她,脾氣越來越壞,不順著她鬧得更難以收拾。
到底,該怎麼做?
從未嚐試過失敗是什麼滋味的男人,在這個女人身上,敗得一塌糊塗。
似乎,曾經慣用的法子,在她這次回來後全都不管用。皮厚了,打不怕。心裏強了,受那麼大屈辱也能抗著。這個男人,對那小東西是真的束手無策了。
沈祭梵在樓上站著,直到安以然哭夠了,肩膀一聳一聳的起身時才轉身進屋。
安以然撿起地上的紙,拚湊著沈祭梵的簽名,但似乎已經沒有用了。安以然長長吐了口氣,她的眼睛,看不到任何光明和未來,回國的希望那麼渺茫。
晚上睡覺安以然沒關燈,怕黑的毛病一直在,身邊沒睡人就更怕。
睡得迷迷糊糊時,卻背了弄醒,有些呼吸不了空氣。睜開眼,唇被身上的男人封住,雙腿也被分開壓得死緊。安以然扭動著,眼裏的情緒很快清晰起來。
沈祭梵微微撐起身,鬆開她的唇,暗啞的聲音透著蠱惑人心的味道,低聲道:“寶,醒了?”似乎已經將之前的不痛快忘去,目光同樣的愛憐。
最初安以然會被他這副深情款款的樣子迷惑,可現在不了。他越這般看似神情愛憐,她就越反感得緊,伸手推他,嚷了聲,手即刻被壓在床麵。
“放開我!”安以然怒聲道,沈祭梵卻直接附唇壓下去,“別鬧了乖寶,嗯?”
安以然墓地轉頭,沈祭梵唇貼在她青絲上,撐起身,不管不顧,直接撞了進去。卻再下一刻瞬間又退了出來,目光赤紅一片。一掌撐在床麵,一手貼在胸口。
安以然手上抓著水果刀,即刻從他身下翻滾出去,緊緊咬著牙,眉頭皺得死緊。心裏還是後怕,她沒殺過人,唯一拿刀拿槍都是被他逼著那一次。
“兔子急了還咬人,沈祭梵,你別逼我!”安以然眼眶有些紅,看見他胸口滲出來的血跡心裏揪得很緊。對他失望是一回事,可心疼是另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