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然挺尷尬笑了笑,這,也包括她吧。她對沈祭梵,算不算過河拆橋?
莫名其妙想起沈祭梵,安以然當即懊惱的皺眉,趕緊低頭吃東西。為什麼無論是什麼樣的關係,她都會下意識的對號入座?那個男人對她的影響,真的太大了。
安以然努力的想轉移注意力,好大會兒才幹巴巴的說笑道:“舒美人,嗬嗬,我也認識個舒美人呢,不過,他是男人,帥得一塌糊塗的男人。”
“砰……”霍弋手上剛拿的湯匙掉進湯碗。
“叮……”舒依依手上的筷子散落,鐵筷子的撞擊在瓷碗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誰都沒料到安姑娘會來這麼一句,兩人竟然默契十足的互看了眼,淡笑了下,一個從湯碗裏撈起湯匙,另一個撿起筷子繼續該幹啥幹啥,正常得跟沒事兒人一樣。
“礙,怎麼了你們?”安以然掀起眼皮子抬眼看他們,怎麼這麼反應啊?
“不信嗎?是真的呀,霍弋,你認識的嘛,舒默呀。”安以然笑笑說。
舒依依幹咳了聲,點頭敷衍道:“嗯,信信,我見過,熟得很呢。”帥得一塌糊塗。
“噢,你很熟?”安以然咬了口包子皮兒,讓裏麵的湯汁兒散熱氣兒。抬眼看著舒依依,還真是挺詫異的。不過,想想也對啊,對他們來說,他們才是一個世界的。霍弋跟舒變態那麼熟,舒依依怎麼可能不認識舒默呢?
“礙,依依姐,為什麼你姓‘舒’啊?”安以然順口問了句,不會是兄妹啥的吧。
舒依依挺無語,看姑娘那小眼神兒就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麼了,可能嗎?他們四人的Z國名字都是家主給起的,跟她想的完全不搭邊兒。
“我是舒默的,妹妹,親妹子。”得,她怎麼想的,那就順著她想的說吧。
“哦?”安以然嘴巴長成“O”型,眼珠子也不轉了,眼睫毛也一動不動,確實很驚訝,好半晌,她說:“我可以說,我方才就是這麼想的嗎?”
舒依依笑,霍弋已放了湯匙,身軀後靠在椅背上,一條胳膊搭在舒依依身後的椅背上,嘴角挑起抹玩味的笑,看著他們。掰,繼續掰,他倒要看看能掰成什麼樣。
安以然無意間挑起的話題,竟然來了興趣,湊近了些舒依依說:“我說呢,霍弋跟舒默很熟呢,是因為依依姐你吧,怪不得。”又有些恍然大悟,一開始,好像舒變態跟霍弋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吧。因為沈祭梵跟霍弋是仇家似乎,可在西班牙的似乎,她竟然跟著舒默去見到了霍弋。
所以嘛,要不是舒依依中間的關係,舒默怎麼會跟霍弋一起搗鼓軍火?
舒依依挑挑眉,繞了一圈兒,似乎覺得這麼說也挺好,至少姑娘對她卸下心防了。
“你知不知道你哥哥跟霍弋在做軍火?”安以然笑眯眯的湊近舒依依跟前說。
舒依依臉子僵了一僵,忍不住抬手給安以然腦門兒一下,“吃你的,別人事少管。”
“礙喲,”安以然伸手捂住被拍痛的腦門兒,撐開兩條眉毛瞪著舒依依說:“你還真是跟你哥哥一樣礙,老欺負人。”
安以然看向霍弋,霍弋臉上神色不明,目光正看著舒依依。他清楚得很,這變態是想用這法子接近小白兔吧,她也不怕靠那隻笨兔子太近,引起那位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