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烙無語,伸手把安以然的身子給提起來,板著她的臉,四目相對,說:“看到我沒有?”孫烙捧著她的臉不讓動,安以然點頭,張口,打了個酒嗝:“寺廟!”
“好吧,但願你明天清醒過來後,知道這不是我強迫的。”孫烙竟然同意了。
看著孫烙當真抱著安以然要走,張書桐趕緊上前攔住:“太晚了,我送她回家。”
“她要去寺廟,你自己回去吧,我會看好她的。”孫烙正眼都不看一眼的繼續走。
“站住,已經這麼晚了,她要再不回家,她爸媽會擔心的。她是我小姨,我有責任和義務送她回去,也有資格不讓你帶她走。”張書桐快步跟上,直接擋在了孫烙麵前,攤開雙臂橫擋著,阻止。
孫烙目光冷了一冷,“讓開!”
“不讓,無論如何,我是不會讓你帶走她的。”張書桐一副豁出去的姿勢,他知道這是在得罪誰,可他要不攔下孫烙,他怎麼安以然會被帶去哪裏?他又怎麼知道人是不是安全?是個男人都看得出孫烙對安以然餘情未了,他怎麼可能在此刻把醉得不省人事的女人交給一個對她有企圖心的男人?這不是送羊入虎口嗎?
孫烙有些來火,左右看了眼,喊警衛:“把他拉開。”
警衛看了看兩人,趕緊點頭,幾人上前直接就拽著張書桐往一邊拉。張書桐給弄炸毛了,直接上手就開始拳打腳踢,大聲怒吼:“你要是敢帶她走,我就報警!”
孫烙仿若未聞,抱著人大步流星的離開,鑽進了車子裏,開著車就沒影了。
擱老遠後張書桐才上了車跟著追上去,車子越開越快,頭一次嚐試著飆車的速度,把自己嚇得個半死,臉色慘白得很。
張書桐後麵都已經到了龍泉山時候才追上,待他下車時,孫烙的車子裏已經沒人了,張書桐當即拔腿就往山上爬。上寺廟沒有直通的大路,最多隻能開到這裏。上麵全是台階等著,上山求拜的人都必須一步一步踩著石階爬上去。
孫烙背著安以然腳步踩得極穩,問了不下十遍為什麼這時候了,要上山。
安以然隻糊裏糊塗的笑,又聽不懂她在講什麼,隻能放棄。張書桐總算追了上來,累得跟條哈巴狗似的,不停的喘氣。追上了,還得不停的往山上爬。
孫烙也喘氣了,山高啊,沒辦法,能爬上去就不錯了,何況他還背著一個。
“我來背吧。”張書桐休息了會兒,又趕上去,擠上兩人上麵,回頭說。
“不用,我自己來。”孫烙出口直接拒絕,半點沒猶豫。
張書桐臉子僵硬,什麼叫“你自己來”?忍不住提醒道:“孫總,你已經是有婦之夫了,不用我再說一遍你妻子的名字吧。”
“不用。”孫烙往上走,抬眼看了眼人,張書桐就在他麵前站著,這裏可沒有狗仗人勢的警衛,有本事拖開他呀?
孫烙被迫停下來,語氣很冷,道:“我也說一遍,我和以然,即便沒做成最親密的愛人,我們的感情,也不是任何烏七八糟的人能比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