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兩人抬眼,互看了下,莫名其妙的問:“社長最近,怎麼了?”
“誰知道?”兩人搖搖頭,又埋頭繼續畫。
安以然踱著小步子往小區去,走到家門口時被眼前立的高大人影給嚇了一跳。安以然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抬眼,張口結實的望著眼前的男人:“你……”
“現在才回來,公司很忙?”沈祭梵低聲問道,聲音在昏暗的夜色中異常平靜溫和,透著醉人的氣息,令安以然有一瞬的發傻。
沈祭梵笑笑,上前一步,手上的花束送給她,“節日快樂,要是收下覺得很勉強,就把它當成往年遲來的禮物。”
安以然目光有些僵,看著他臂彎的肥貓,他竟然沒把圓圓扔掉?還帶回了京城?
沈祭梵忽略她的目光,藍色花束遞給她。安以然目光總算落在花上麵,一看,嘿,還會閃光?安以然眼底亮了下,覺得新奇,自己下意識就走近了一步,左右看了看,抬眼,狐疑問道:“這個,不是真花吧?是假的?”
沈祭梵點頭,“這是我用藍色紙折的,九十九朵,折了一天。”
他是大男人,比不得心靈手巧的女人,做這個,真心不在行。現學現折,別看這紙玫瑰似乎很簡單,可要折得惟妙惟肖,也不是那麼容易。反複的練習,不停的折,折了幾千朵也是有的。就因為他一直不滿意自己折出來的,因為看著不真實。所以一直折到現在,這九十九朵是幾千朵當中最好的,足以以假亂真。
花折好之後,用亮漆整個均勻的噴了幾遍。學美術的應該知道,就是噴油畫那種亮漆,也可以噴小件兒的家具。這噴上去並不會影響本來的色彩,是透明的,就跟在上麵打了一層蠟而已。噴漆也要講究技術,並不是一通亂灑就尅。
這是為了能保存持久,不朽肯定做不到,但十年二十年應該是沒問題的。
至於圓圓,他並不想這麼快送過來,但她似乎已經對圓圓有了感情,所以,就帶過來給她看看,隻是給她看看而已,他走的時候,還得拿走的。
安以然驚訝的張著小口,眼珠子發直的望著他,他的意思是,他親自折的?折了九十九朵?這事兒,她怎麼聽起來這麼玄幻呢?
“紙玫瑰,嗯,很漂亮,那個,九十九朵都是你折的?”原諒她又恬不知恥一次。
沈祭梵不置可否的點頭,又把花束遞給她,同時出聲道:“這會比真花保持久一點,想著或許你會喜歡,就送過來了。當然,不喜歡也沒關係,扔掉就是。”
“這麼辛苦折的,扔掉也太浪費了礙。”安以然壓製著心底的嘭嘭跳,這時候哪裏還想得起他有沒有女朋友的事?什麼未婚妻也早就拋去雲霄之外了。
伸手接住,便笑道:“會不會很重,我看都噴漆了……欸?沒有多少重量礙。”
安以然抬眼望著沈祭梵,倒是給了個笑容,大方道:“謝謝,我很喜歡。”
目光又落在他臂彎裏的圓圓,如果那個給她,她就更高興了。
沈祭梵照樣避開,裝作沒看到她哧裸裸的目光,低聲問:“你今天相親去了?”
“哈?”安以然立馬抬眼望著他,對上他溫和的目光時麵上有些赫然,乖不好意的出聲道:“那個,那什麼,就是朋友見個麵而已,不是相親,不是。”
沈祭梵笑笑,這麼迫不及待跟他解釋,她心裏怎麼想的還用再問?
“我都已經站在你門外了,你真不準備請我進去坐坐?”沈祭梵再度出聲。
“啊?哦,對,是啊,那你,等下我開門。”安以然趕緊往前走,背過沈祭梵時吐了下舌頭,她怎麼在他麵前時,就變得呆頭呆腦了呢?
開了門摁開屋裏的燈,連忙看了下屋裏的樣子,還好還好,並不是很亂。門口,呃……安以然趕緊抬腳把門口散亂的拖鞋踢開,提到了鞋櫃下麵,邊回頭幹笑著說:“那個,你進來吧,哦,不用拖鞋,就這樣進去。”
沈祭梵點頭,挺闊的身軀走了進去。安以然關門的時候咬咬牙,是不是太緊張了?
安以然回頭,廳裏立著的偉岸男人濃烈的男性氣息充斥整個空間,安以然瞬間有種屋子很擁擠的感覺,這人,氣場到底有多大礙?安以然裝作若無其事的走過去,招呼出聲:“單身公寓都很小,你別介意,坐吧,要喝點什麼嗎?”
沈祭梵笑笑,表示不介意。也是,他怎麼會介意,想當初他不是照樣在這樣的單身公寓跟她擠了一段時間?提步走向沙發,坐下,出聲道:“都可以。”
“橙汁,涼茶,椰奶或者咖啡?”安以然不知道他這都可以時候表示都要還是什麼。
“椰奶吧。”沈祭梵點頭,安以然不好意思的笑笑:“那個沒有了,要別的嗎?”
“涼茶。”沈祭梵笑笑,特好脾氣的換了一種,安以然再度尷尬:“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