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孫烙在一起的時候,那時候我的世界都是灰色的,孫烙就算喜歡我,也不會在那個時候提那樣的要求。沈祭梵,他們跟你不同,他們會為我著想,會顧及我的感受。就連謝豪都沒有你這麼霸道過,他們知道什麼是尊重。所以,沈祭梵,你不要再以己度人,把別人都想得那麼齷齪。知道嗎?隻有你在強迫我。”
安以然邊說邊哭,眼淚鼻涕一把流,狼狽得不成樣子。
也意識到自己的狼狽,索性放開聲來大哭一通,哭著哭著蹲地上,繼續抱頭痛哭。
“我到底為什麼要被這麼對待啊?我很冤不是嗎?全都來欺負我,”這一撒潑鬧開了心裏頭憋屈了一下午的事索性就全部吼出來,反正這丟臉的也不差那一丁點了,抱著膝蓋哭得傷心:“以前我那麼喜歡你,可你卻對我那麼凶,又打我,還什麼都管,這不讓吃那不讓吃,可你現在呢?”
嚎了一嗓子,擦了擦臉上的淚,爬起來,對著沈祭梵指著鼻子大聲質問:“你現在對那個誰就不是那樣!你也是兩麵三刀的男人,以前你管我的時候說得頭頭是道,好像不管就怎麼著似地,你現在為什麼又不那樣管著那個誰了?”
說完還跑出去,沈祭梵愣了下,起身也跟出去,以為她是準備摔門走的,結果這祖宗竟然是去抱了一大包吃的東西轉身。她是想衝進飯廳來著,卻沒想到一轉身沈祭梵就已經在她身後站著了,正好,不用她跑了。一抱吃的往扔在他麵前,大吼道:“你看,你自己看看,這些東西,你以前就沒讓我吃過!別說允許吃了,就是買了藏在床底下都被你找到扔掉的。你那些爛借口理由說得那麼冠冕堂皇,那你現在怎麼不管那個誰了?沈祭梵,你自己說你過不過分?你不是該一視同仁嗎?為什麼要搞兩極分化?”一把摸去臉上的淚,一屁股坐沙發上。
繼續哭:“我知道,你肯定會說跟我比起來,你更喜歡那個小妖精嘛。反正都已經分手了,我也不想計較那麼多,很可笑不是嗎?”
沈祭梵挑眉,祖宗誒,你也知道很可笑不是?
“可得,你怎麼對她,能不能不讓我知道?你這樣就是在刺激我啊!你知道我小氣,沒有那個小妖精大度,你還故意來刺激我,在我麵前表現得好像多好男人似地,你以為你這樣做我就會後悔嗎?我才不會。我一點也不後悔,更不會羨慕任何人。那個小妖精有什麼好得意的?你都是我用過不要了的,她以為自己得到的男人好了不起嘛,巴拉巴拉……”
看來這姑娘是真被氣昏了頭,要不是對這個男人還有點感情,她怎麼會這麼莫名其妙吼這一通。哪有已經分手離了婚的男女會吼這些的?
聽聽她說的那些個話,分明就是摔進了醋池子裏去了,就連哼哼聲都冒著酸氣兒。
她對那沈祭梵口中的那個“她”,稱呼從開始的新歡,變成那個誰,而此刻的稱呼就已經變成了小妖精了。是不是她潛意識裏就認為那個女人搶走了她男人啊?
沈祭梵看著她那大把大把滾落的眼淚,好氣好笑,得還有什麼好說的?
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伸手扯著紙巾,給她擦臉,安以然自己伸手拽下來,自己胡亂蹭著,還在不停的控訴這個男人曾經對自己有多壞,而如今對那個小妖精又多好,反正一顆心都傷完了。
“好了,不哭了,本來就醜,一哭就更醜了。”沈祭梵把安以然拉進懷裏輕輕拍著她的背,別哭得氣兒都喘不過來,低聲的哄。
安以然眼睛鼻子臉全都紅了,又推他,怒聲吼道:“男人的話都不能信,以前明明說我漂亮,誰都沒我好看,現在了有了新歡,本性就露出來了,巴拉巴拉……”
沈祭梵歎息,捧著她的臉,盯著她眼睛認真道:“你最好看,我發誓,嗯?”
“誰要信你啊?”安以然頭轉一邊去,沈祭梵又給扳回來,安以然頭轉不動,眼珠子能動了,不停的亂轉著。
“我愛你,信不信?”沈祭梵捧著她的臉,俊顏靠近,目光深情的看著她。
安以然猛地身心一震,眼珠子當即就僵直了,傻啦吧唧的望著他,好半天都一動不動。腦子裏就反複回響著他那句話,他說,愛她嗎?
是愛礙……安以然猛地推開他,傻乎乎的搖頭,她是不是出現幻覺了呀?
拍拍臉,她沒喝酒啊,怎麼會忽然覺得這一刻這麼不真實?心是跳得飛快,可她下意識的抵抗讓她忽略了聽到他這話時心裏的悸動。
沈祭梵渾厚的笑聲發出,靠近她,安以然慌地磨了下小屁股,可這一磨吧,得,直接摔地上去了。沈祭梵大掌遞給她,要拉她起來,安以然搖頭,傻乎乎的發問:“你,是不是想跟我上床?”
所以才說那種話,男人為了把女人騙上床,通常會這樣的。所以說男人都是相貌楚楚的衣冠禽獸,為了撲倒女人,什麼違心的話都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