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父安母低聲說了幾句,魏崢在側邊站著,好吧,他已經夠明顯了,是那兩位老人家沒發現他而已。難道還要他給解釋下,他們家爺天生不喜多言?
別介,沒必要不是?也不是要在乎安家人怎麼想,隨意。
沈祭梵上樓後把安以然給搗鼓醒了,吃的往邊上一放,安以然自己從被子裏爬出來,東西往嘴裏塞的時候還迷迷瞪瞪的,腦子感覺有些起起伏伏,不舒服。
安以然胃口大了不少,吃了就睡,沈祭梵捏了捏她的臉,低聲問:“乖寶,還記得當初你回國的時候我給你的箱子嗎?”
箱子被她扔在安家的儲藏室裏,魏崢找到時候據說上麵蓋了厚厚一層灰,並沒有打開過的痕跡。她當初是真恨透了他吧,不然怎麼會連看都不看一眼?
安以然點點頭,沈祭梵笑笑,再低聲問:“知道裏麵裝了什麼嗎?”
要是她當初能打開看一眼,或許,就不會怨恨他這麼久。
沈祭梵目光有些暗沉,大抵思維回到了過去,良久沒等到她的回應,垂眼一看,得,完全已經睡沉了。指望她把他裝進心裏,他得等到什麼時候?
安以然哪裏知道沈祭梵把她爸媽給請來了淺水灣,第二天早上起來就鬧騰著,覺得沈祭梵這人陰險,說都不說一聲就把她帶淺水灣了。不樂意,死活要回新華都,在房間裏一通折騰後,卷著衣服下樓要走。
沈祭梵不攔著,結果沒五分鍾,人乖乖的回來了。
為什麼?安父安母一大早就在大廳裏坐著呢,安以然給氣得不行,這不,回去了。
進門時候狠狠瞪著沈祭梵,衣服往床上一扔,吼了句:“沈祭梵,你太壞了!”
轉身下樓,沈祭梵笑笑,跟著下樓,帶著她。
安父安母麵前,安以然是真挺溫順,說什麼都輕言細語的,還要裝一裝懂事,賢惠,她得讓爸媽知道她長大了不是?不能讓人擔心。
瞧沈祭梵這男人多狡猾,知道這時候製不了她,直接把她爸媽搬出來。要吩咐什麼,就傳達給她爸媽,她爸媽出聲,她百分百的聽。
沈祭梵可算知道這小東西是個兩麵三刀的家夥了,也就在他麵前鬧騰。
安以然肚子七八個月大的時候非常痛苦,晚上經常被憋醒,呼吸困難。沈祭梵是在這兩個月最不踏實的,要擔心安以然有沒有呼吸不暢,得翻動她的身體換個睡姿。除了擔心安以然外沈祭梵經常晚上猛地驚醒,醒來後就很久睡不著。
沈祭梵不止一次發夢了,預產期越近這種狀況就越明顯。孩子生下來不知道是福是禍,看到安以然鮮血淋漓的出現在他麵前的次數不少,這讓沈祭梵萌生了退意。
不想要這個孩子了,如果生了孩子將來會反噬父母,這就是生了個孽障出來。非要一個孩子來延續他的生命,這樣的迫切感已經漸漸消失,因為他無法預估這是對是錯。
隻要一發夢,沈祭梵必然是看著安以然到天亮,再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