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祭梵那臉就跟黑麵羅刹似地,一步一步穩穩的走過來。
後麵還跟著一段時間沒見的魏崢和顧問兩人,兩人就路口停下,並沒有再走。
錢麗回頭,差點兒驚出了一身冷汗,當即咳了聲,安以然看向錢麗,錢麗眼皮子直抽,示意她看後麵。安以然動作反應慢,看明白了錢麗的示意但停頓了下才回頭,一回頭,嚇得身子都彈了起來,慌地轉身,張口結舌的望著已經逼近的男人。
“你,你怎麼出來了?”安以然差點咬著舌頭,自己的聲音像在好遠之外,隻聽見弱弱的音節。酒後發白的臉色此刻被驚嚇得有些發青,瞪大著眼看他。
錢麗拉了下安以然的衣服,安以然轉頭看她,錢麗說:“陳楠來了,我先走了。”
“麗麗……”安以然拉著錢麗,不讓她走。
錢麗給安以然掰開,湊近她耳邊咬耳朵:“不就是喝了幾口酒嘛?有什麼大不了的?新時代女性本來追求自己的生活方式,這是無可厚非的。再說,咱們不都沒在外麵過夜,清清白白的,你還怕什麼?拿出點兒底氣來,你沒有哪裏不對。”
錢麗咬完一通拍拍安以然肩膀就走了,陳楠的車停在外麵。
錢麗回去晚了陳楠也有意見,但像今晚這種讓他來接的就不會說什麼,因為先打了電話回去,現在讓他來接,至少表明她沒在外麵亂來,公司聚會,還是可以理解的。換得自己,不照樣有在外麵淌時間的時候,相互理解。
陳楠能理解,那畢竟是錢麗的性格擺那了。同樣的事換成沈祭梵,那就不一樣了。
再一個,安以然出門沒打招呼,晚歸也沒來個電話。一早就給她打了電話,這虎妞給掐了。要是跟朋友吃個飯啊什麼的,你接個電話能妨礙到哪了嗎?你給掐了,這不就表示你心虛?
安以然看著錢麗離開的背影,又回頭望著立在身前的沈祭梵,咬著唇,頭底了下去,也沒說話。沈祭梵目光暗沉沉的看著她,良久才靠近她身邊,抬手將她拉近身邊,把她臉抬起來,摸了下額頭,接著溫熱的掌心掌著安以然的臉,低聲道:“別人都知道晚了要叫老公來接,你怎麼不給我打電話?不怕我擔心嗎?”
“對不起,我以為你很忙。”安以然低低的出聲,沈祭梵緩緩揉著她的頭發,臂膀攬著她往回走,低聲道:“再忙也不如你的安全重要。”
良久安以然才輕輕應了聲,上車後安以然貼著車門坐著。坐進車裏就很容易聞到酒氣,盡量離沈祭梵最遠。沈祭梵側目看了她一眼,也沒在多說什麼。
車子開進別墅,沈祭梵拉著她下車,直接進了屋子。
要是換得以前,無疑會被狠狠收拾一頓。可現在,她畢竟是孩子他媽了,這時候要打她一頓那是絕對不行的。沈祭梵是盡量放緩語氣壓低聲音跟她講道理,她對沈昱謙都知道講道理,她這麼大的人,道理就更應該懂。
安以然進了房間就往浴室鑽,以為沈祭梵還沒發現她喝了酒,所以想盡快消滅證據。可沈祭梵卻在這時候拉住了她,直接將她按在沙發上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