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嚎叫的霍弋被人帶上車,開出幾公裏後扔去了哪個不知名的水溝裏。霍弋氣得跳腳,太狠了,好歹他現在也是有身份的人,怎麼能這麼對待?
轉身讓通差準備飛機,他去要Z國。他沒法子,那隻笨兔子總有法子吧。
霍弋是說走就走,當下就往機場去了,即刻啟程連夜往Z國京城敢。
霍弋到這邊時候是這邊的下午三點多,人在淺水灣別墅外站著,還是那破喇叭,帶上就一通嚎:“姓的小白兔,我是你親親大哥老霍,快出來我給你帶了份兒厚禮。兔子,我在外麵等著,你不出來我不走,天荒地老我都等,兔子,老霍專程為你而來……”
霍弋那聲音怕是整個淺水灣都能聽得清清楚楚,安以然頭往被子裏鑽,窗戶是開著的,當然能聽見。外頭那不死不休的聲音就複讀機似地,一遍一遍的嚎,安以然給鬱悶得,她昨晚上看電影兒幾半夜才睡,現在哪裏肯起床?
實在被折磨得沒辦法,抓著圓圓堵耳朵,還要不要人活了?
外頭有人敲門,是小菲傭:“小夫人,外麵有為先生要見你。是請他進來還是讓人趕走?”
小菲傭這話說得好實在,請進來還是趕走,總得給個話吧。這麼一通喊,別人會有意見的,淺水灣住的人非富即貴,一點不對都會投訴用法律說話的。
安以然撥了撥亂糟糟的頭發,小菲傭以為裏頭人沒聽見,又敲了下門,停頓了片刻然後推門進來。這也是爺不在的時候才敢進來,要是爺在,誰都不敢往樓上走。
小菲傭瞧見安以然坐起了身,當即鬆了口氣,起床了就好,趕緊又問:“小夫人,大門外的那位先生,是請他進來還是趕走?”
“請進來吧,讓雲嬸兒給他個大麵包堵住嘴巴,吵死人了!”安以然懊惱出聲。
她根本就沒有睡好,犯困得不行,丹田內空空的不舒服。
小菲傭笑著應下,轉身跑了出去。安以然倒在床上緩衝了陣兒,這才從床上爬起來,慢搭斯裏的梳洗,安以然踩著可愛的妥協正對著鏡子刷牙呢,結果鏡麵上忽然就出現了張妖嬈的臉來,嚇得安以然心髒一抖,尖叫出聲:“啊——”
霍弋舔著笑臉打招呼:“Hi——小兔子,好久不見了啊。”
安以然吐著怒氣,瞪他,翻了記白眼兒後握著牙刷繼續刷牙。
霍弋在衛生間門口靠了靠,轉身就在外麵房間裏走動,邊打量邊出聲道:“嘖嘖,這就是那位爺的安樂窩啊,喲,這床就是那位爺每晚上逍遙快樂的地兒,嘖嘖,真爽,喲,衣帽間還是獨立的,那位爺的衣服可真多,嘖嘖,真有品味……”
安以然三兩下給洗漱了,踩著拖鞋跑出來,扯著霍弋不高興道:“你別隨便別人東西好不好?你到別人家都這麼不拘束的嗎?出去出去,這房間是不讓人隨便進來的,你先出去等我,我換好衣服就出來。”
霍弋被安以然推了出去,有事相求,不能死皮賴臉把人給惹毛了,所以順著她在門口站著:“安安,你可緊著快點兒的啊,哥哥我在這裏等呢。”
安以然連番了幾下白眼兒,什麼時候跟霍弋那隻妖孽稱兄道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