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格在旁邊,用餐沒發出一丁點聲音,米希諾扒完了自己那份就乖乖的站開一邊。
西格抬眼看向米希諾,目光帶著探究,看似無害的小白兔,內心該不是已經把他千刀萬剮了吧。倒是本事極了,小小年紀就跟著野男人私奔,長大了還得了?
慢搭斯裏的起身,側身從桌麵上挑起不鏽鋼的湯勺子,老長的柄方便西格握住。提著走向米希諾,語氣涼颼颼的出聲:“手伸出來!”
米希諾抬眼望著西格,他要幹什麼?打手心?並沒有要把她扔進困獸籠子或者鱷魚池子,而隻是打手心?米希諾微微皺了下眉頭,有些受寵若驚了。
本以為這次不死也會脫層皮,要是真的隻是打幾下手心,她倒是感謝他了。
緩緩伸出白嫩的手心,心裏還在亂七八糟想著事情,西格那勁風一過,“呱”地一聲脆響落在米希諾手心上,錐心刺骨的痛楚瞬間傳遍全身,就想被鐵釘釘入血肉一般,米希諾條件反射的痛呼出聲,疼得直抽氣,當下就縮回了手。
“縮什麼縮?緊著,伸出來!”西格冷聲刺兒了米希諾一句,見米希諾再次顫顫巍巍的伸出手來,冷笑道:“我當你多本事,這麼打一下就矯情起來了?”
“會痛。”米希諾不服氣的出聲,什麼矯情?她也是肉體凡胎,不過就是比平常人聰明那一點罷了,痛了還不知道把手縮回來?這樣就矯情了?
“痛就對了!不點兒大的人,還學別人私奔!”西格惡狠狠的出聲,這同時“呱”一聲再度落在米希諾手心,落下時帶著呼哧的風聲清晰可見:“給爺記好了,要再敢亂跑一次,看老子不打斷你的腿!”
米希諾狠狠咬著牙,繃著小臉子瞪他,每挨一下,小身子就跟著抽一下,身體繃得鐵緊。西格是秉承著要打就打痛的原則,所以這下手是使了大力的。他現在是在養孩子,對孩子適當的棍棒教育是應該的,誰讓她不聽話了?不聽話就得挨揍。
“我沒有私奔,是提豐騙我離開西蘭爾宮的,不管我的事!”米希諾手心已經紅腫了,泡起了老高一層。眼淚在眼眶裏打著轉兒,淚腺發達也是她最恨的,有什麼好哭的?可天生的沒辦法,她自己想控製都控製不了。
“還嘴硬啊,提豐讓你走就走,這就更改打,我對不好?什麼人一說這耳朵就聽了,看來不該打你手,該砍了你的腿,割了你的耳朵!”西格怒聲而出。
米希諾因為憤怒而使臉色漲得通紅,要打要罵都可以,但接受不了身體的殘疾。
西格狠狠抽了幾下,看著她紅腫的手心裏於血一片,也沒再怎麼打,伸手將湯勺子扔桌上,不鏽鋼質地的湯勺砸在桌麵發出刺耳的聲音,銳利的穿刺著人的耳膜,西格不耐煩的推了下安以然,怒喝:“滾回屋去,沒我的允許,哪也不許去!”
米希諾疼得臉色青紅交加,腦子有些發暈,身體還在微微顫抖著,十指連心,右手手心簡直慘不忍睹。米希諾咬著牙,左手輕輕托著右手手背,轉身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