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謠領著執素往屋子裏走,正巧流翠掃了簾子出來。瞧見沈雲謠回來了,臉上的笑意逐漸變得哀曖昧不明:“小姐,你可回來了。”
“這是什麼話?”沈雲謠微微蹙眉,自然沒有錯過她極為不正常的笑容。
流翠轉頭往屋子裏瞄了一眼,笑嘻嘻地搖了搖腦袋:“這,奴婢可不敢妄言。”
“你這丫頭,快說,到底藏著什麼貓膩?”沈雲謠才不信她能說出這樣中規中矩的話來,美眸一轉,故作嗔怪道。
“小姐還是自個兒瞧瞧去吧,奴婢我可什麼都沒說。”流翠衝著她吐了吐舌頭,笑著跑開了。
沈雲謠無奈一笑:“這傻丫頭,魔障了不成!”
執素跟在她身後,抿了抿唇,忽然想到了什麼眼底的疑惑漸漸變成明朗的笑意。
“小姐,你可回來了!”正在屋子裏來回踱步的流珠猛地回頭,瞧見是沈雲謠回來了,臉上的慌張總算得以緩解。
沈雲謠眉尖微蹙,心裏頭不由得疑惑起來。流翠那丫頭一向古靈精怪的,不正常。怎麼連流珠都這樣,一個兩個都是這一句。
“怎麼了?”沈雲謠反問一句,憑她的直覺,這裏頭一定有事兒。
流珠有些為難低下頭,緊了緊手裏的帕子掩飾住心裏的慌亂,輕聲開口道:“奴婢大意,讓流翠入了內間……”
沈雲謠微微一愣,轉念想到方才流翠反常的表現,心下了然。
就知道那丫頭平白無故的,絕對不會那麼正常。
“還,還有。那位受傷的公子一直追問奴婢,小姐何時回來。小姐還是去看看吧!”流珠見她似乎並沒有生氣,於是壯著膽子又補充了一句。
什麼?
君輕還沒走?他是瘋了不成!
顧不得許多,沈雲謠直接撇過流珠,徑自往內間走過去。流珠輕輕咬唇,有些擔憂的朝著她離開的方向望了一眼。
沈雲謠清淺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易玉單手撐著床沿半坐起身子。
直到她纖細的身影映入眼簾,緩緩抬手打了一個誇張的哈欠,張開微眯的鳳眼,漫不經心地打量著眼前一襲烈烈紅衣的少女。
見她抿著櫻唇,眼底的怒火若隱若現的,頓時心情大好,微微勾唇,懶洋洋地笑了:“宛兒,你總算舍得回來了?”
沈雲謠微微蹙眉,眼底染上一層薄怒。得寸進尺,易君輕,我就不該救你!
易玉好整以暇地望著他,眼裏閃著溫柔的光芒,揚唇淺笑:“宛兒,我還是喜歡你生氣的樣子。好像一隻抓狂的小野貓!”
小野貓?還抓狂,易君輕,你有沒有搞錯!霸占我的床,還欺負我的丫頭。
“宛兒,你能別這樣如饑似渴的看著我嗎?”易玉眼底笑意漸深,細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下巴,語氣曖昧之極。
如饑似渴四個字好似平地一聲雷,轟然炸響在她耳際炸響。
沈雲謠隻覺得腳下灌了鉛一般,動彈不得。怔忪片刻後,視線死死盯著易玉那張完美無瑕的臉,眼底的怒火熊熊燃燒著。
易君輕,你夠了!
“易,君,輕!”沈雲謠不由得狠狠捏了一把袖中的粉拳,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了這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