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海濤說:“很簡單,你立刻帶著你的人離開揚州城,從今以後,揚州城就屬於我們俑族人,有高度的自治權。揚州城裏的所有的一切再也和貓妖王沒有任何的牽連。”
歐陽宏哈哈大笑了兩聲:“你不覺得你的這個要求很荒唐嗎?你們作亂在前,強占了揚州城,王爺看著你們一向忠誠善良的麵上,網開一麵,給你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你們竟然不知好歹,提出這樣的條件。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其實,他的這個條件,不要說是歐陽宏會拒絕他,就連現場的這些俑族戰士也覺得他的這個條件太可笑了,貓妖王怎麼可能答應他這樣的條件。要不是他是族長,他們肯定會出言譏笑。
可是,族長一臉嚴肅,沒有任何說笑的意思。
他搖了搖頭說:“小王爺,既然你連這樣的條件也不肯答應,就休怪我們不客氣了。俑族的戰士們,你們聽著,誰能把小王爺活捉了,我重重有賞。”
俑族的戰士們本來就是隻聽他一個人的號令,聽見這麼說,全都高呼道:“活捉!活捉!”
喊聲整天,整個西湖客棧都在搖動。
鄭海濤站在眾人中間,冷冷地看著他們,在他的號令下,已經有幾個俑族戰士向著歐陽宏發起了進攻。
“慢著!”肖鷹一聲斷喝,擋在歐陽宏的前麵。
沸騰的眾人靜了下來,準備進攻的戰士也停了下來。肖鷹望著鄭海濤沉聲道:“鄭族長,如果我沒有忘記的話,我們這些大梁州的勇士就是因為你的召喚才趕來揚州城相助於你的。可惜,我的這些勇士們現在不明不白地死在這裏,你不忙著幫我們尋找凶手報仇,反而要在這裏對付我,這究竟是什麼道理?”
鄭海濤拱手道:“肖族長所言極是,你們大梁州的勇士們因為我的召喚趕來相助,我深感謝意。同時,由於我們的疏忽和對手的毒辣凶殘,致使他們無緣無故死在這家客棧之內,我深表歉意。不過,請你放心,不管凶手有多厲害,不管他是什麼來頭,我們所有的俑族戰士都會替他們報仇的。”
肖鷹歎了口氣說:“鄭族長,如果你真的想替他們報仇的話,就應該去尋找真正的凶手而不是在這裏對付小王爺。”
鄭海濤說:“肖族長,有多方麵的證據表明,殺害大梁州勇士的凶手不是別人正是小王爺,我們在這裏對付小王爺就是為了替你們大梁州的勇士報仇。肖族長,如果你還有一點良知的話,我希望你能立刻出手把小王爺抓獲,以慰大梁州勇士的在天之靈。”
肖鷹搖頭道:“鄭族長,你錯了,殺害大梁州勇士的人絕對不是小王爺,而是另有其人。小王爺整個晚上都和我在一起,遇上了許多危險,要不是小王爺道行高強,此刻早已到了陰間地府。鄭族長,我可以用人頭擔保,殺人凶手絕對不是小王爺。”
鄭海濤道:“這麼說,肖族長是知道殺人凶手的?”
肖鷹說:“雖然不能完全確認,但也算是有一點眉目。”
鄭海濤道:“不知道肖族長所說的是什麼人?“
肖鷹說:”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我們俑族中的敗類周軒。”
“不錯,下毒殺人的人正是周軒。”鄭海濤大聲說道,“但是,肖族長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下毒的人固然是周軒,但是,你可知道幕後的指使人是誰?”
他這話一出,歐陽宏和肖鷹都是吃了一驚,明明周軒已經不知去向,可是,鄭海濤如此篤定,就像是周軒就在他的手中一樣,又或者是他早已知道周軒的所作所為。
兩人正在疑惑間,隻見鄭海濤揮了一下手,他身後的俑族戰士紛紛後退讓出一條道來,有兩個人押著一個人走了上來,這個人竟然是周軒。
歐陽宏等三人驚得目瞪口呆。而那些俑族戰士同樣震驚,大家都知道周軒泗水州俑族的長老,因為同族的義氣,才從泗水州那邊趕過來幫助鄭海濤。可是,為什麼,鄭海濤要把周軒抓起來。
就在大家感到震驚的時候,那兩個人已經把周軒押到了鄭海濤的麵前。
周軒並不驚慌,相反很鎮定。
鄭海濤道:“周長老,我們大家都是俑族一族,為什麼要做出加害大梁州勇士的舉動來?”
周軒道:“鄭族長,你此話詫矣,不錯,我們都是俑族一家,可是,不要忘了,我們都是貓妖王爺的臣民,都應該效忠於貓妖王爺。如今,你們做出了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難道我還能和你們沆瀣一氣,同流合汙?我自小受王爺的教導,深知什麼叫禮義廉恥,在這等大是大非麵前,我當要和你們劃清界限,效忠於貓妖王爺。不錯,我接到你的求救信的時候,就帶著泗水州的戰士星夜趕來,不過,我到這裏來,不是為了幫助你,而是為了幫助貓妖王爺。可惜,我帶來的那些泗水州的勇士不明白我的用意,怎麼也不肯聽我的話,效忠於王爺,因此,我不得不下毒手將他們殺死。更可恨的是,大梁州的那些勇士,我去遊說他們,跟隨我一起效忠王爺的時候,他們不僅不聽我,反而把我臭罵一頓,對於這樣的人,我還能讓他們留在世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