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家用足全力,很快到了雪狼王發出嗷叫的地方,極目望去,到處都是雪狼的屍體,足有數萬頭之多。
雪狼王站在雪狼的中間,他的前麵堆積著如山的雪狼屍體,他的眼睛血紅,狠狠地瞪著前麵的那個人。
歐陽宏一眼就看出處在雪狼中間的是玄龜王,心中十分奇怪,玄龜王怎麼到了這裏?
玄龜王渾身鮮血,前麵是黑壓壓的一片雪狼。這一路上,他不知道殺掉了多少雪狼,可是,雪狼的數量越來越多,力量也越來越強悍。他雖然是一代妖王,可是,麵對著很多的雪狼,也有力不從心之感。尤其是他前麵的這一群雪狼,實力之強悍,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他生平經曆過無數的陣仗,也見識過無數凶橫的妖獸,可是,象雪狼這樣的,幾乎從來沒有遇到過。
不知有多少的雪狼已經死在他的貪殺棒下,可是,這些雪狼就像是殺之不盡的,越殺越多。眼前除了鮮血還是鮮血,就連他也覺得有些手軟,想要停下來。可是,眼前的形勢,已經不容他停下,這些雪狼像瘋了一樣,血紅著眼前,拚命地向他衝過來。如果,他要停下的話,立刻就會被這些雪狼撕成碎片。他不得不咬牙堅持。
又有幾頭雪狼倒在貪殺棒下。
他喘了一口氣,這時,他聽到了雪狼王的叫聲。
是啊,像這樣群居的妖獸自然有他們的頭領,自己早就應該想到,想要製服這些妖獸,就一定要先製服他們的頭領。他側耳傾聽,很快聽到了雪狼王的所在地。
雪狼王就在離他不遠的雪狼中間,他的嘯聲的高低長短正是指揮雪狼的號角。每一次,當他有喘息機會的時候,雪狼王就會發出一聲憤怒的嘯聲,在這嘯聲中,所有的雪狼都會奮不顧身地向他衝來。
他點了點頭,再也不顧其它的雪狼,縱身而起,向著雪狼王的所在地衝了過去,與此同時,貪殺棒以無與倫比的力量向著雪狼王砸了過去。
所有的雪狼都發現了這場突然而來的異變,幾乎同一時間,全都躍到空中,用自己的血肉之軀擋在貪殺棒的前麵。
可是,玄龜王的這一棒幾乎集中了他所有的真力,威勢豈容小覷,這些雪狼雖然阻緩了貪殺棒的去勢,但還是沒有能夠完全阻擋住它。隻聽見“轟”的一聲,那些擋在貪殺棒前麵的雪狼紛紛飛到空中,而貪殺棒依然在第一時間砸到了雪狼王的頭頂。
雪狼王仰天長嘯一聲,一顆金光閃閃的金丹從它的頭頂飛出,迎向了貪殺棒。
它指揮雪狼和玄龜王戰鬥了這麼長時間,當然知道玄龜王的厲害,深知自己所有的伎倆都無法抗衡玄龜王的貪殺棒,唯有祭出自己的金丹,或許還能有一戰之力。
可是,祭出金丹已經是它的最強本領,如果金丹還是不能抵擋住貪殺棒的話,那麼它就隻有死路一條。
金丹發出磅礴的氣勢。
可是,貪殺棒的威力更為強大。
兩下撞在一起,隻聽見一聲驚天動地的撞擊聲,整個雪原都在顫抖。
雪狼王發出一聲淒厲的痛苦的叫聲,金丹在和貪殺棒撞擊之後,迅速地回落下來,金丹上的金光已經黯淡,肉眼可以看到,金丹上出現了一絲裂縫。
玄龜王大喝一聲:“打!”
回到手中的貪殺棒再次打了下去。
這一棒的威力比先前更為強大。
雪狼王哀叫一聲,它知道,自己無法接住這一棒,等到他的隻能是死亡。
就在這時,隻聽見兩人叫道:“妖王,手下留情。”
這兩個人正是及時趕到的軒轅楓和軒轅明,兩人在大叫的同時,雙手齊發,兩道耀眼的光芒直衝向貪殺棒。
在兩道真力的阻止下,貪殺棒失去了準頭,砸向了另外一個方向。
雪狼王死裏逃生,感激地看向了軒轅兄弟。
玄龜王這是怒氣大增,可是,他畢竟是久經沙場的人,知道這兩個人非同小可,當下,沉住氣,問道:“兩位何人?為何要阻止我殺這畜生?”
軒轅兄弟道:“妖王,你有所不知,這雪狼王獨霸這雪原已經上千年了,這裏是它的家,它才是這裏的主人。你我從這裏經過,打攪它們,已經是不應該,更何況如此大打出手,有違天道。”
玄龜王哈哈大笑:“照兩位說來,是我不應該殺了這麼多的雪狼。可是,你知道不知道,如果我不痛下殺手的話,我就有可能死在它們的爪牙之下。”
“不可能,妖王如此道行,區區的雪狼怎麼能夠傷得了妖王。”
要是換作平常,玄龜王才不會和他們廢話,可是,從剛才兩個人發出的勁力來看,這兩個人沒有一個比他弱,如果貿然動手的話,自己能否戰勝他們兩人,還在未知之中。最主要的是,他沒有必要樹這兩個強敵。他要趕著去見赤紅琰,不想節外生技,就說道:“既然如此,我就聽兩位的,隻要雪狼不再攻擊我,我就不對他們下手。我還有急事,就此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