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文姣好的臉蛋不由白了白,她本以為曆茗樾挨了這五十板子之後,隻會忙著養傷,無暇顧及自己在酒館假冒小姐的事情了,誰知才過了一夜,曆茗樾便想起來了。
看著曆茗樾毒辣的眼光在丫環間來回掃視著,清文顫顫巍巍的站了出來,“撲通”一聲跪倒在曆茗樾麵前,哽咽的看著端坐在椅子上的女子,眼眸裏滿是期盼曆茗樾的原諒。
“小姐,清文隻是一時間的糊塗……”
此時曆茗樾才細細打量了一番清文,眉如柳葉,眼似秋水,如玉的容顏無處不透露著精致的絕美,一舉一動皆帶著讓人想要憐惜的嬌美和優雅。隻是這樣的柔美在曆茗樾這個前世看盡了無數美女影後的人眼裏就少了那份驚豔,不由得冷哼一聲,並不搭理清文。
清文見狀,急忙扯開嗓子哭了起來,“小姐啊小姐……”
曆茗樾不悅的皺了皺眉頭,這大清早的,清文在自己的院子裏這麼鬼哭狼嚎著算怎麼回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本姑娘我昨天被那五十板子打死了,丫環們在這裏為我送葬呢,沉聲道:“我還沒死呢,你哭成這樣,算怎麼回事?”
清文忙擦幹眼淚,閃著那雙明亮的眼睛,“小姐,清文不是這個意思……”
曆茗樾本是故意給的下馬威,此時更是冷哼一聲,不滿道:“你的意思就是本小姐天生愚笨,理解錯了你的意思?”
清文從未想到大小姐曆茗樾會如此難纏,竟會揪著這點話不放,她閃動著大眼睛,向一邊剛剛被曆茗樾封了賞的清然,祈求她能幫自己說幾句話,清然顯然也是了解清文的心思,估摸著曆茗樾正在氣頭上,但是清文畢竟是自己從小的姐妹,若是自己如此袖手旁觀,也是好一番的於心不忍。
正當清然拿不定主意時,曆茗樾也是看穿了清文的小動作,更是了然清然很快就要為清文求情的心思,沉聲道:“其餘人全都退下。”
清文臉色一白,她不曾想到曆茗樾竟如此狠,若是其餘人全都退下,不但連個能為自己求情的人都沒有。
若是曆茗樾狠下手來打殺了自己,再對其餘的丫環編排自己,哄騙著是自己對大小姐大不敬,大小姐一氣之下便將自己殺了,丫環們自然也不會為了自己和大小姐鬧翻了,還起到了殺雞儆猴的作用,真是沒想到這個廢柴大小姐竟有如此的心機。
然而,清文僅僅是想多了,而且想多的還不是一點點,嗅著自己身上的藥香,曆茗樾不由得想起昨夜見到落子真時的場景,嘴角也是慢慢勾起了笑容。
但是這笑容落入了清文眼中,竟然清文不由自主得開始隱隱心慌,早先便聽年紀稍大的嬤嬤們說過,這主子裏麵最容易伺候的則是看起來很凶,張牙舞爪的了,因為她們一向都是自命天高,衝動,做事情不過大腦,喜歡聽別人的奉承,隻要自己每日多拍拍主子的馬屁,主子自然另眼相看自己,賞賜什麼的更是不在話下。
然而,最難伺候的便是那不管待何人都是和和氣氣的,一副笑臉相應,內心裏卻不知有著多少陰險狡詐的計謀,這樣的便是笑麵虎,若是得罪了這樣的主子,日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顯然,在清文眼裏,已經默默的把曆茗樾歸為最難伺候的主子了,簡稱便是笑麵虎。
清文在心中默默祈禱著曆茗樾能夠放過自己,看著曆茗樾不動聲色的飲著茶,心中不免急了起來,暗自沉思過後,想著與其被動,不如主動出擊,垂著頭,低聲道:“小姐,清文並不是故意假冒大家閨秀的,清文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卑微,不應該有資格來模仿小姐,但是清文做著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望小姐明察。”
曆茗樾的笑容慢慢深了起來,應道“那你倒說說你為何要在酒館時對著慕容公子假冒大家閨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