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頭發也沒幹,她也睡不著,幹脆忍著疼痛,一瘸一拐的打開門走了出去。
這樣寧靜的夏夜,出去走走,散散心也許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
無意間透過窗戶,看向了幽深的天空,這裏的星星不似21世紀的星星。
21世紀的星星點點分散著,它們在落寞著,它們在慢慢消失著。
然而,這裏的星星又大又亮,它們既不眨眼,也不隨意閃爍,而是安安靜靜的守在它們的位置上。
此刻的它們是安詳的,是恬靜的,仿佛在敘說一個悲傷唯美的愛情故事,讓人不免有些憂傷起來。
然而,曆茗樾萬萬沒有想到的則是,她打開房門的那一刻,看到了她房門外五六米處的一棵大樹下,居然站著一個人,一個讓她忘不掉的人。
那人就站在那棵大樹下,站得是那般筆直,四周烏黑一片,唯有屋內未熄的紅燭閃著點點光亮。
但是,她還是一眼便望見了他,即使,他穿的是一身夜行衣,幾乎與這夜色融為一體,她的一眼,足以發現。
曆茗樾茫然的表情,顯然是沒有想到那人會突然出現在這裏,當即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看著黑暗中的他,抿著嘴巴並沒有出聲。
那人似乎也感受到了曆茗樾的注視,抬起那明亮的雙眸,看向了曆茗樾。
隻是那一眼,那人就徹底的愣住了。
夜幕下,一個女子慵懶的倚著門框,一頭烏黑的長發半濕半幹。
一身淡雅的白色長裙包裹著她嬌小的身子,將她襯托得高挑又清雅。白皙嬌嫩的小臉,在點點紅燭下,閃著淡淡的光澤,遠遠看去,就像是人的幻覺一般,讓人不由為此淪陷,這世間怎麼會有這般美麗動人的女子。
兩人都沒有率先開口破壞這美好的意境,就這麼淡淡的四目相對的站了許久。
最後還是來人先開口,打破了這份安靜,他用舒服的聲音問道:“睡不著嗎?”
那聲音雖然有些淡薄,卻融入了絲絲的溫暖。
曆茗樾眨了眨清澈見底的大眼睛,帶有著一絲不確定的問道:“是你嗎?”
來人隻是微微一笑,並沒有作答。
“你不是昏迷了嗎?怎麼這麼快……”;曆茗樾看著恢複健康的來人,不禁好奇的問道。
“我吃了藥。”
曆茗樾眉頭猛地一皺,她快速瀏覽前身的記憶,發現並沒有能讓人快速解毒清醒過來的丹藥,除了……
曆茗樾有些不確定的抬眸看著那人,那人似乎看透了曆茗樾心中所想,微笑的點了點頭。
“你瘋了嗎,你知不知道那是禁藥,能讓你立刻醒過來,但是藥效過去了,你就……”曆茗樾不顧形象的大吼道。
那人急忙飛至曆茗樾麵前,捂住她的嘴巴,“你想把全院子的人都招惹來嗎?”
“唔唔,落子真,你……把手給我拿開。”曆茗樾含糊不清的說道。
被喚作落子真的男人嘴角不由得勾起了笑容,將曆茗樾一個公主抱抱至懷中,走進屋內的軟榻上,企圖解開曆茗樾的白色長裙。
曆茗樾不由臉色大變,怒罵道:“你個流氓,你想幹什麼。”
流氓,這個詞,怎麼從曆茗樾嘴裏說出來,我聽得會是這般舒服呢,落子真莞爾一笑。
繼而,不顧曆茗樾的掙紮,繼續解開她的裙子,隨後小心翼翼的解開她的繃帶,看著血肉模糊的一片,落子真立刻心疼這個弱不禁風的女子,她是這般的要強。
真是可惜了,可惜是個女兒身,若是男兒之身,定能在朝堂上占據一方天地。
原來,在趕到星茗山莊的路上,暗衛們便告訴他,曆小姐在挨這五十大板時,寧可咬破了嘴唇,也不肯叫喊出一聲,讓他們這些男子也是對曆小姐心生了幾分敬佩之情。
曆靖同,慕容卿苒,這筆賬,我一定要你們雙倍奉還。
曆茗樾突然感受到一陣絲絲涼涼,便知落子真是在幫她上藥,而非小人之舉,便不再掙紮,乖乖趴著不再說話,慢慢的閉上了雙眼,好像有他在自己的身邊,自己可以不再畏懼,不再擔憂小人的陷害,他的身上有著一種讓人可以信賴,可以讓人安定的儒雅氣息。
她開始為自己的想法羞愧,他怎麼會是那般的奸邪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