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上官千璿也並非沒見過世麵的人,她的麵色很快就恢複了淡然,恭敬行禮道:“不知兄長找我來所為何事呢?”
上官軍倒也不多說,大致將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最終看向上官千璿顯然是讓她給個解釋。
“嗬,簡直太搞笑了吧。我根本不認識這兩個人呀!”上官千璿狡辯,並衝給了那兩個人一個眼色,眉宇中隱隱帶著威脅。
上官軍皺眉,又看向那兩人,明顯在詢問。
卻不料那兩人在看到上官千璿後,竟直接把之前的說辭翻供了,甚至還轉而指責黎音才是最終的指使者,給他們吃了定時發作的毒藥逼迫說謊的。
於是,霎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到了黎音身上,複雜極了。
若是換成旁人,指定被這樣翻轉的劇情給嚇到了,麵對誣陷肯定會立刻為自己澄清。
但黎音卻沒有。
她隻是似笑非笑的望著那兩個男人,悠悠道:“你們剛才說的都是真的麼?”
他二人下意識的縮了縮腦袋,縱然心底的心虛已經很明顯了,卻愣是咬牙梗著脖子道:“對!句句屬實!”
黎音臉上那意味深長的笑容越發濃了幾分,卻又好似不甘心似得又問了一遍。
而那兩個男人卻將黎音這小情緒看成了心虛,於是也就更加堅定了剛才黎音的那個是毒藥,於是就將剛才的話一字一頓的強調了一遍。
就連無心都怒了,怎能遇上這般無恥下作之人,顛倒黑白的能力倒是一等一的。
黎音伸手示意無心不要生氣,她慢悠悠向前一步,淡淡道:“這兩人在說謊!”
她不會隨口一說,自是要拿出證據來的。
首先,就從今晚的事情說起吧,是黎音與無心親手將人給抓到的,當場人贓俱獲,這是不能抵賴的。
還有,就是最初的那一萬兩銀子,隻要找出來就藏在上官府內,那麼一切不自然就真相大白了麼?
眾人一愣。
“不行!”上官千璿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開什玩笑,上官府是什麼地方?是她黎音說搜查就能搜查的麼?這讓父親大人,還有爺爺他們的顏麵往哪裏擱?
黎音笑了。
好啊,那就退而求其次,別的地方可以不搜,隻搜查上官千璿一個地方就好了。
上官千璿心虛,自然是如何都不肯的。
而黎音又把目光轉向那兩人,悠悠道:“你們確定我剛才給你們吃了什麼毒藥是吧?”
她的聲音慢悠悠的,甚至還帶著幾分的輕柔,就好似在同孩子們聊天似得。
但對於兩個當事人而言,卻截然不同,他們的心同時“咯噔”一下,暗中叫苦。
怎麼辦,仿佛無論怎樣都是要死。
於是兩人一不做二不休,打算直接自盡算了。
但無心又怎會給他們找個機會呢?直接手疾眼快就把他們的下巴給卸了。
那兩人疼得慘叫,最終不得已也隻能再次翻案,當場承認了所有。
上官千旋差點沒被氣死,她拚命叫囂著自己是冤枉的。
而上官軍就算有心偏袒,卻也無能為力,畢竟黎音後麵還站著兩位王爺呢。退一萬步講,就算沒有,也至少應該給黎音一個交代,搜查一下還是很有必要的。
但上官軍也是個聰明的,絕對不能眼睜睜看著妹妹遭難,於是早就給身邊人使了眼色,少頃很快就有人匆匆跑開了。
黎音冷笑了一下,身後的無心就算不用吩咐也至少該怎麼辦,隻見她身影一閃,很快就失了蹤影。
於是一眾人浩浩蕩蕩衝向了上官千璿的院子。
果然,的確有人打算通風報信,不過無心出手,又怎會輕易失手?
在黎音等人趕到後,沒費什麼大功夫就把那一萬兩銀票從上官千璿的床鋪底下給搜出來了。
當然,這女人起初還不死心想要狡辯呢,但那銀票上麵明明白白標記著黎音獨有的記號毫不留情的戳破了她的美夢。
上官軍的臉色很難看,感覺這就好似有人直接給了他一巴掌似得,打的可真疼。
他怒視著上官千璿,追問這是怎麼回事。
上官千璿見躲不了,便隻得灰溜溜說了原因。
她感覺當初黎音就是用欺騙的方法從上官禹那裏得到的銀子,這本來就不公平,自己把東西要過來,難道有什麼過錯麼?
上官千璿說得振振有詞,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上官軍氣結,卻又不舍得更不敢懲罰這個最小的妹妹,於是就趕緊讓下人把她帶走。
待上官千璿如瘋婆子似得被拖走之後,上官軍才長舒了口氣,盡量用最和緩的聲音問黎音是不是該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