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藥跟著沈桃然去了馬廄,正好見她騎著馬跑了,隻能叫一旁養馬的小廝追上,自個兒跑去找炎珞了。
炎珞初初聽芍藥說沈桃然跑了還有些不知所雲,待她說清楚,才知曉原是有人陷害於他。那些人終是憋不住,露出了狐狸尾巴。不過,如今當務之急還是要去將然然找回來,若是那些人對她出手……
他想都不敢想要是沈桃然出事,他會怎樣。他一邊吩咐一旁的王管家,去將軍醫給抓起來,一邊向著馬廄走去。他坐到小桃子馬背上的時候,一切都吩咐得差不多了,忙沿著芍藥所指的方向去追人了。
而沈桃然已經騎著馬向城郊走去,初春的天氣還是有些冷的,風呼呼地迎麵向她吹來,打在麵頰上生疼生疼的,可是她卻渾然未覺。心裏有一個聲音一直督促著她往前走,不要停,好似後麵有個豺狼虎豹追著她。
那個養馬的小廝也在後麵一直跟著沈桃然,沈桃然這種不要命的跑法,他實在跟不上,隻能在後麵遠遠追著。
突的,一個黑衣人騎著馬縱身向他躍來,他瞪著眼看著來人卻是反應不過來。那黑衣人一劍向他砍去,直接結果了他的性命,他就這樣直直掉下了馬。
沈桃然起初是知曉有人在後麵跟著的,不過她隻知道往前跑,也沒過多在意。後麵發生的事兒,她也是不知曉的。她隻是想逃離,離那個地方越遠越好。
炎珞騎著馬跑到城門口,卻是不知沈桃然到底會往哪個方向去,隻得問了城門的守衛,這才往他們說的東南方向追去。
走到一處罕有人至的地方,遠遠地便見著一匹馬在那裏蹬著腿,不時打幾個噴嚏。走近,才發現地上躺著一個人,是打掃王府馬廄的一個小廝。炎珞忙下了馬,翻過那人一看,脖子上中了一劍。
這下,他心裏更是擔心,忙上馬沿著路上的馬蹄印和青草被掠過的痕跡往前尋著沈桃然的痕跡。
而還在前麵騎著馬的沈桃然渾然不覺危險悄然來臨。突的,前麵跑出了幾個黑衣人,騎著馬,攔在了她的前麵,她慌忙拉住韁繩,冷冷地看著圍著她的黑衣人。心下一陣冷笑,要用對付玲瓏和七弟的法子對付她嗎?
那幾個黑衣人揮劍向前,她自是不會乖乖就擒,雖說傷心絕望,卻是還沒想要去死,畢竟……她的爹爹還在珞親王府待著。怎麼的,她也要將自個兒爹爹帶去給她娘親合葬了。
她的功夫經過這麼久的練習,是好了不少,可是也沒有一群殺手的高啊!畢竟那些殺手從小都接受非人的訓練。
她自是不敵,可那群黑衣人卻是沒有要傷害她的意思。她突然想到金州那次,在金州時,他們遭遇殺手,那群黑衣人也是如此,並未想要傷害她的意思。
一切愈發撲朔迷離了。
炎珞來時,那群黑衣人正圍著沈桃然,雙方僵持不下。明顯的,沈桃然是不敵那群黑衣人的,不過因著那群黑衣人得了命令,不能傷害沈桃然,他們不免多費些時間。
炎珞飛身下馬,擋在沈桃然麵前,冷冷地看著周圍的黑衣人。
沈桃然看著突然出現在她麵前的炎珞,不禁一愣,反應過來後,氣憤地說道:“讓開。”
炎珞哪裏不知道沈桃然這是還在跟他生氣,怕是不止是生氣那麼簡單,應說是傷心絕望了吧!可是如今不是解釋的時候,先離開才是,忙安撫道:“然然我知曉你生氣傷心絕望,可是如今不是說那些個事兒的時候,我們出去後,我自是會跟你解釋的。”
沈桃然心裏知曉炎珞說得對,可就是咽不下那口氣,吼道:“讓開,我不用你管。”
說著,她就從另一方向著黑衣人打去,兩人出門都沒帶劍,對方人又多,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兩人自是處於下風。
不過,炎珞自小練武,又上過戰場磨礪,下手自是快準狠,三兩下就打趴下了幾人,從他們手中搶下了兩把劍,一把遞給了沈桃然。炎珞看出了沈桃然臉上的猶豫,勸道:“現在出去要緊。”
沈桃然也知曉現在不是說那些的時候,接過了炎珞手中的劍,似是覺著這樣沒骨氣,又補了一句道:“不代表我們的事兒就完了。”
炎珞有些無奈,臉上帶了抹寵溺的笑意,說道:“知道。”
兩人又投入到這場搏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