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葎草早就提前把對方的底子摸得一清二楚。
競爭者那麼多,如果不使用一些手段,怎麼能夠有勝算!
事情比宋葎草想象中的還要順利。
陸宏願很樂意與她合作。
將陸宏願送走後,宋葎草來到一處偏僻的地方,將約定好的錢給了那個替她辦事的女人。
沒錯,這一切都是她設計好的。
查到陸宏願將自己與情婦生的女兒林莎朵安置在這家西餐廳,她故意將陸宏願約到這家西餐廳談合作,然後讓這個提前安排好的女人,故意找林莎朵的麻煩,自己好為其解圍。
果然,一切都如她所料。陸宏願對自己出手搭救林莎朵很感激。
“記住,保密。”宋葎草看著興奮數著錢的女人,不忘提醒她一句,當然,還帶著幾分威脅。
女人笑的合不攏嘴,“你放心,幹我們這行的,拿人錢財為人辦事,絕不會向任何人透露半句的。不然,豈不是絕了我們的財路。”
“那就好……”
女人走後,宋葎草走出來沒有兩分鍾,身後忽然傳來一陣清脆響亮的巴掌聲。
“啪啪!啪啪!”
她徒然渾身一僵,緩緩轉過身——
身後,有一個男人!
剛才的她與那個女人的對話,一定被他都聽到了。
看著臉色發白的女人,薄佑承一雙漆黑平靜的眸子,隱隱透著某種精光,“人人都說宋總雖是個女人,但能力絕不比男人差,一直是行業翹楚。今天薄某還真是見識了。宋總的手段果然精明,薄某自愧不如。”明明是譏諷的話,可聽在宋葎草的耳朵裏,她竟然覺得他幹淨醇厚的聲音分外熨帖,柔和的像是她的第二層肌膚,讓她覺得很舒服。
“嗬嗬,躲在暗處偷聽,你覺得你光明磊落到哪裏去?假模假樣的偽君子!”即使被他抓住了把柄,宋葎草依然傲氣凜凜,眸底帶著濃濃的嘲弄與不屑。
男人不怒也不氣,修養還真是好到了家,“在餐廳看到你出手相救那個女孩,我還以為你並不是像人人所說的那般冷漠無情。但沒想到,走出餐廳,卻無意聽到你與那個女人的談話,還真是讓我對你刮目相看。”他是在陳述,並非是解釋。
“那你的意思是你沒有偷聽了?”宋葎草重重挑眉。
“是。”
“哼!怎麼會那麼巧!”
薄佑承沒出聲,耐著性子看著她,嘴角沒有任何弧度,眸底深處一片平靜,像是穿不透探不到底的深海,語調不緩不慢,“我也想說怎麼會那麼巧讓我聽見呢?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給我們安排了一場奇妙的相遇,還是,你太過於高傲自負,狂妄自大,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讓你栽一下跟頭,給你一個教訓。”
宋葎草嗤之以鼻,“我告訴你,我不信天!即使你將這件事說出去我也不怕,你沒有證據,誰會相信你的話?”
“僅憑我一人之言,當然,不足以讓人相信。但是,我有錄音,你沒有想到吧?”說著,他從口袋裏掏出一支錄音筆,輕輕一按,剛才宋葎草與那個女人的對話清晰的傳來。
宋葎草臉刹那白了下去。
沒想到自己真的被他抓住了把柄。
如果這個男人將這段錄音交給陸宏願,兩家公司的合作絕對沒有希望了!
她為了這個合同付出了那麼多的心血,絕對不可以!
“想要麼?”薄佑承笑了起來,“我可以給你,不過……”兩雙眸子緩緩眯起,迸發出凜冽地冷光,“如果你肯學兩聲狗叫,我就還給你。”
什麼?
學狗叫?
宋葎草咬牙,這才好好地打量了一番麵前的男人。長的倒是人模人樣!一雙深暗的眸子望著她,充滿了戲謔的光芒。
宋葎草雙拳緊握,拚命怒吼,“你做夢!”
“好啊,那我就將這段錄音交給媒體。當陸宏願知道他被你耍了的時候,一定會終止你們兩家公司的合作。”
“你!”宋葎草惡狠狠地看著他,幾乎將牙齒都咬碎,“我叫,我叫。”
男人看著她,微笑。
“汪,汪!”
此生,宋葎草從來沒有如此狼狽過。
“我聽不見。”男人眸中閃過一抹狡黠的精光。
“你!”宋葎草知道他是故意的,可卻是無可奈何。
“汪,汪!”宋葎草強壓著心底的怒氣又叫了兩聲。
“我還是聽不見。”
宋葎草看著麵前笑的一臉欠揍的男人,恨不得殺了他。從小到大,哪裏受過這般侮辱。
“汪!汪!”宋葎草聲音太大,引來了周圍不少人的目光,對著她投來異樣的目光。
她的臉,今天還真是全丟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