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瑾抿了一口清茶,已經聽到琴聲響起。
隻見洛南明月輕啟朱唇,伴著琴聲清唱道:“
“恍然天上人間,
似夢非夢流年,
紅顏拈花指尖,
一笑香透大千。
想你的耳邊,
玉笛橫吹鷓鴣天,
眺望的雙眼,
等你沁入我心田,
你在我身邊未曾離開……
天邊一行雁南,
露水打濕青衫,
雨蓮難舍塵緣,
淡淡清香依然。
想你的耳邊,
玉笛橫吹鷓鴣天,
眺望的雙眼,
等你沁入我心田,
你在我身邊未曾離開……”
那歌聲如訴如泣,聽的所有人仿佛沉浸在那一片柔情中難以自拔。
南風瑾端著的茶水傾在衣袖上竟不自覺,隻為她彈琴時那一瞥,他的心陡然一顫。
這些話,字字入耳,仿佛是說給他聽的一般。
當南櫻雪的掌聲響起的時候,他恍然如夢初醒。
“啊呀,大哥哥你的袖子都打濕了!”南櫻雪叫道。
南風瑾臉色微赧,勉強笑道:“無妨。”心底卻千思萬緒,難以平靜。
南燁鳳瞪了明月一眼,道:“你先下去吧,洗衣房裏事情很多吧。”
她溫順的點頭,退下,經過南風瑾身邊的時候,卻似不經意,一樣東西悄悄落入了他的袖中。
他低頭一看,手中的卻是一個蝴蝶花簪,眉頭微蹙,迅速收入了袖中。
太子走後,洛南明月心中惴惴不安,今日的這一步棋走的很險,簡直是冒南燁鳳之大不諱,她坐在洗衣房裏等著,他一定會找她麻煩的。
“你,收拾一下,隨我去碧春苑。”傍晚時分,南衡果然過來了。
碧春苑不是南燁鳳住的地方?為什麼要收拾東西過去?明月搞不懂那個人打的是什麼主意。
旺兒擔心的問南衡:“王爺讓她過去做什麼?是出了什麼事嗎?”
“我也不知道,反正是王爺的命令。王爺的臉色很難看。”
明月無奈,隻得收拾了幾件衣服隨他去了。
南燁鳳所在的碧春苑極大,卻很清靜。除了南衡和幾個管事的人進出,裏麵幾乎隻住王爺一個人。
但是南衡卻按照王爺的吩咐將明月的行禮放進了其中一個房間裏,這樣一來,這麼大的一個院子,就是他們兩個人住了。
明月非常的不解,王爺這到底是要做什麼?
南衡說王爺讓她在房裏等他,她坐了一會,不見南燁鳳過來便在碧春苑裏隨意走走。
不知誰在大樹上掛了一個藤架,正好做一個秋千。
明月坐了上去,輕輕的蕩了蕩,揚起了腳丫子,腳上的鞋子落了下來也沒察覺。
她記得在很小的時候,那還是在洛南家族的老家,自家的院子裏也有一個秋千,和這個很相似,父親會扶著藤繩,輕輕的推動秋千,讓她飛起來。
她輕輕的蕩著,感受微風吹拂頭發的感覺,似乎有人在推那藤繩,身體不由自主的飛了起來。
“啊……”她睜開眼,歡呼起來,飛的好高啊!都可以看到院子外麵的景色了。
“好啦,太高了,好可怕!”她叫了起來,好像回到了小時候,渾然忘記這是在信王府,而且是在信王的房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