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芪帶著白墨敲開腦外科主治醫生的辦公室,然後輕輕把她往裏一推。“李變態就在裏麵,你聽他的吩咐就是。我今兒任務已經完成了,先遁了啊……”
白墨對著黃芪的背影眨了眨眼,有些不理解她逃得那麼快是做什麼。
這個疑惑在看到李奇奕手裏的手術安排,以及李奇奕的臉色的時候得到了解答。
“啊,小墨墨,你終於到了……我一會有三台手術呢,你正好旁觀一下,體驗一下,也好趕緊的上任做我的助手。”李奇奕看到白墨進來眼睛就是一亮。
“為什麼要我做你的助手?旁觀倒也罷了……”白墨看到李奇奕眼底有淡淡的青色,知道這人最近都沒有休息好,又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酒精味,知道他最近肯定很辛苦,便不由的對醫生這個疲勞工作的職業起了敬意。
不過,敬意歸敬意,她是不會被三言兩語哄去做苦力的。
“哎呀,遲早要上的嘛……反正是早是晚你都躲不掉,還不如上來就幹脆利落的……”李奇奕完全不理會白墨的警惕,直接拉了人就往手術室走。
“不要啊……”白墨被拽著胳膊,可憐兮兮的道,“我有恐血症啊……”
“暈血呢?暈不暈?”李奇奕回頭,目光炯炯的問。
“可能,也許,大概,不吧……”白墨被看的渾身打哆嗦,總有一種被算計的感覺。
“不暈就好,恐懼的話,遲早要克服的,還不如立刻下猛藥,治好就罷。”李奇奕也不管白墨給出的答案是模棱兩可的,直接拽著她進了電梯,然後在長長的走道上走了一段路,來到另外一幢大樓的手術室。
於是,白墨再怎麼不情願,被關進了手術室都是不爭的事實。
“今兒小芪芪要和藍亦樓約會,所以溜得倒是快……”李奇奕換好手術服,再戴上手套,“要是你今兒受了什麼驚嚇邊上沒有一個人抱抱安慰一下的話,記得去找她的麻煩啊……”
“約會?約會那也不至於跑的跟兔子一樣快吧……是不是你這幾天壓榨她的勞動力太過分了?”白墨掃了一眼那綠色的手術服,似乎都能聞到上麵淡淡的血腥氣,胸中立刻湧起一股難以抑製的惡心感。她忙忙移開眼去,不想再看。
“唔,據小芪芪的說法,是我提前進入更年期了……什麼被家裏人逼著去相親什麼的,心裏不爽把氣發到她身上……”李奇奕一副渾不在意的樣,領著白墨進入手術室。
開顱手術的過程就不必說了,白墨開始根本連看都不敢往手術台那邊看,在李奇奕厲聲教訓之後才算是勉強抬眼看了那邊一眼,不過,隻是一眼之後就縮到角落裏哆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