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教你騎馬,你怎麼謝朕?”
南宮若凡今日心情似乎格外的好,不停的在撩子衿,每次都是要逗得子衿麵紅耳赤才罷休。
從看台邊上出發,到此刻差不多已經過了一個半時辰了,前半個時辰南宮若凡帶著子衿一路奔馳,來到了獵場的深處,這個地方好像是天地都連在了一起,在這深冬之中顯得肅殺而寂寞。
而南宮若凡就在這裏,手把手的教子衿學會了騎馬。
他們出來的時候,南宮若凡沒有讓一個人跟著,隻是兩人一馬便來到了這獵場的深處,仿佛脫離了眾人,南宮若凡深藏於心底的那種原本的灑脫就被釋放了出來,當著子衿越發的透露了本性。
“那皇上想要我怎麼謝你?”
子衿笑顏如花,一把拉住了韁繩,馬蹄上揚,下一刻穩穩落地,棗紅色的馬在子衿的手中顯得越發的乖順了。
子衿也沒有想到,居然短短的一個時辰就能夠熟練的掌握了騎馬的訣竅,這確實與南宮若凡的悉心教導肯定是分不開的。
“告訴朕,你到底有什麼秘密?”
南宮若凡的語氣突然變得有些嚴肅起來,感覺並不像是在開玩笑,子衿心頭一驚?秘密,難道是關於穆子傑的?
說實話,子衿自覺從來沒有做過虧心事,也沒有做過什麼傷害別人的事情,除了在穆子傑這件事上有所隱瞞,但是隻是穆子傑一廂情願,其實說到底也算不上什麼秘密。
“嬪妾不知道皇上什麼意思?”
在不敢確定的情況下,子衿還是不能說,因為她不知道南宮若凡說的到底是什麼事情,先不管其他,否認再說,探探南宮若凡的口風。
“知道後宮裏那麼多女人,朕為什麼偏偏對你情有獨鍾嗎?”
子衿猛然抬頭看向了站在馬匹旁邊,接過了子衿手中的韁繩,子衿覺得有些受寵若驚了,這算什麼?南宮若凡的告白嗎?
不過說真的,子衿越來越覺得南宮若凡在她心中的分量,日益重了起來,她不知道她是否也已經對南宮若凡動了情,此刻聽了他的話隻覺得心跳很快,還有幾分愉悅,或許她也是對南宮若凡開始動情了吧。
“可能是皇上覺得嬪妾宮女出身,一時感興趣吧!”
心裏想的和嘴巴裏說的不一樣,子衿就是這樣一個口是心非的人吧,心裏想著這是愛,嘴裏卻成了似是而非的感興趣。
這種話可能會讓南宮若凡生氣,可是子衿還是要說,因為此時此刻的子衿完全不知道要如何麵對這份已經生根發芽的感情,南宮若凡是天下至尊,深宮裏的君王,她見過他果斷決絕的殺伐,也見過他情深似水時的溫柔,她不知道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南宮若凡,她要的很簡單,即便做不到一生一世一雙人,那麼起碼要是一心隻忠於一人。
“子衿,難道朕平時做的還不足以打動你冰冷的心嗎?”
南宮若凡聽得子衿這樣說,果然開始急了,語氣之間帶著急言令色,一下子拉住了韁繩,馬匹定住不動,南宮若凡轉頭看向了子衿,眼中的光芒直直的盯住了子衿,仿佛要將子衿看穿一般。
“嬪妾愚鈍。”
子衿裝傻,南宮若凡對她確實很好,而且這種好她覺得是不同於後宮裏的任何女人的,他包容她,順著她,甚至於可以說是縱容著她的一切行為,她說不想侍寢,南宮若凡不勉強她,她說她心裏還沒有他,南宮若凡願意等著,等到她心裏有他,他將一個帝王的尊嚴放到了塵埃中,他自認為,對於別人,他不會這樣。
而子衿現在卻還是對這種愛視而不見,南宮若凡有些心寒失望了。
“朕再問一次,你是真的不知道嗎?”
南宮若凡眼中的光變得犀利而又冷冽,仿佛雄鷹一般盯著子衿,直到看得子衿將頭轉到了一邊才罷休。
“南宮若凡,你放我下來,你要帶我去哪?”
突然南宮若凡翻身上了馬背,兩隻腳用力在馬肚子上一夾,馬兒吃痛,揚蹄就朝著前方奔馳而去,完全不辨方向。
子衿驚呼,奈何南宮若凡完全充耳不聞,馬鞭一下又一下的打在了馬背上,駿馬飛馳,完全沒有一點停下來的意思,而南宮若凡大手攬住子衿腰際,寬闊的胸膛緊緊貼住了子衿的後背,寒冬天氣,子衿的背上竟然滲出了絲絲的冷汗。
“你到底愛不愛朕?”
南宮若凡問得非常直白,他以前覺得可以等可以等,可是現在他看見子衿這般無所謂的態度突然覺得害怕等待,他怕等來的還是子衿的絕對不愛。
深宮之中不能有深情,這是他的父皇告訴他的,他父皇曾經愛過一個女子,愛得死去活來,他的母後也就是太後全然被先帝扔在了腦後,別說後宮佳麗,就連朝政也被耽擱了,後來群臣上奏,清君側,硬是將那女子生生逼死在了冷宮之中,那是先帝一生的痛,所以先帝一病不起抑鬱成疾,在南宮若凡二十歲上邊殯天,南宮若凡登基後告訴自己,他可以有寵妃,但是不會有深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