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德婕妤與穆侍郎有私,若是不好好處理以正宮規,若是後宮嬪妃群起效仿,後宮豈不是亂了套了。”
周淑儀聽到南宮若凡說是讓她們散了以後,心裏沉不住氣了,開口就是宮規,其中的意思眾人聽得明白,不過就是覺得南宮若凡太過偏袒縱容著子衿了,想要他嚴懲罷了。
周淑儀定是想要給南宮若凡扣上一頂綠帽子,打出了子衿與穆子傑有私情的幌子,她沒有想過,其實最後難看的並不是別人,正是南宮若凡,南宮若凡明顯就是相信子衿的,所以才想要大事化小就此揭過,既保全了子衿,也不會讓幕後之人更加難看,隻是周淑儀不明白,硬是要讓南宮若凡給一個公道出來。
如此不識抬舉,南宮若凡又怎麼會再給她們留麵子。
“周淑儀的意思,今日朕若是不給德婕妤問罪,他日你也要與別人有染私通侍衛嗎?”
南宮若凡語氣冰冷,眼裏邊帶著質問,直直的看向了周淑儀,直看得周淑儀身體一顫,隨即立刻跪在了地上,連忙開始否認。
“嬪妾不敢,嬪妾不敢,嬪妾的意思是說,德婕妤擾亂後宮,理應重罰,如此輕描淡寫,隻怕是不能服眾,嬪妾這番也是心係後宮秩序,還望皇上明察。”
周淑儀開始有點慌了,她看不清楚南宮若凡的表情,因為低著頭沒敢抬起來,隻是隔著這麼遠,她還是能夠感覺到南宮若凡身上散發出來的深深寒意,好似人處於冰窖之中一般,原本寒冷的天氣,周淑儀身上還是冒了細細的汗,在後背上,黏住了衣服,十分的不舒服。
“皇上明察,周淑儀也是一片好心為了後宮,德婕妤這件事,實在有違了宮規。”
柳貴妃並沒有說子衿到底該不該問罪,隻是替周淑儀開脫。
這件事,她便是幕後最大的黑手,周淑儀不過是爪牙,此刻周淑儀被南宮若凡盯住了,不管怎麼樣,柳貴妃還是會為周淑儀說話的,畢竟都是一天船上的螞蚱。
“哦,貴妃的意思也是覺得單憑周淑儀和安婉儀片麵之詞,就覺得德婕妤與穆侍郎私通嗎?”
南宮若凡沒有在周淑儀的事上再過問,任憑周淑儀跪著,而是轉頭看向了柳貴妃,尾音之中帶著不送忽視的威嚴,將矛頭直指了柳貴妃。
不管別人怎麼想,柳貴妃此刻心裏邊往下沉了又沉,南宮若凡還沒有如此口氣和她說過話,就連嫻淑儀動了胎氣那一次,南宮若凡的語氣也不似這般疾言厲色。
柳貴妃看得出來,子衿在他心中是一個不可撼動的存在,即便她們做了圈套如此陷害子衿的清白,南宮若凡還是依舊相信她偏袒她,哪怕是被戴了綠帽子都能容忍,這到底是一種如何的信任才能堅定不渝的相信著穆子衿。
柳貴妃心裏更加不甘心了。
“德婕妤,你可有什麼要辯解的。”
南宮若凡轉頭又看向了子衿,臉上沒有了方才的冰冷,柔和了幾分,隻是語氣還是一貫的清冷,並沒有表現出來一點半點偏袒的意思,好像對待子衿與別人,都是一樣的態度,可是並不一樣,子衿能夠感覺得到,南宮若凡和她說話時,並沒有像對別人那樣,語氣裏邊都是透著不可逼視。
“嬪妾與穆侍郎是清白的,正如穆侍郎所說一般,嬪妾也是因為有個侍衛與嬪妾說是穆侍郎落馬受傷才過去的,穆侍郎是嬪妾的堂哥,嬪妾沒有想太多就直接過去了,誰知剛好就遇見了周淑儀和安婉儀,還一口咬定了嬪妾與穆侍郎私通。”
子衿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這種設計陷害,就算是清白,也並不能用什麼手段去證明,因為眾口鑠金,隻能看掌權人更相信哪一方罷了,子衿覺得南宮若凡肯定會信自己,所以都是照實說,不過有一點,她將子佩這點略了過去。
本來侍衛說的是,子佩讓她過來找自己的,子衿隱瞞了這一點,因為這一點本來就是無關緊要的,她不想讓子佩也卷到這件事中來,所以索性閉口不言關於子佩的這一篇。
“巧言善辯,你的意思就是有人要陷害你嗎?”
周淑儀又沉不住氣了,雖然本就是陷害,但若是沒有達到預料的效果,周淑儀不會甘心的。
“陷害與否,朕心裏有數,還輪不到你來說。”
南宮若凡再次開口,隻是語氣裏邊濃濃的威脅讓周淑儀渾身一顫,再不敢說話了,南宮若凡的怒氣不是所有人都能夠承受的。
她隻能求助似的看向了柳貴妃,隻見柳貴妃也沒有回應,隻是低著頭不看別人,臉上神色也好看不到哪去。
皇後在一旁有些看不懂了,南宮若凡的態度真的很讓人琢磨不透。
不管是哪一方說的是實話,南宮若凡總要表個態才是,而他現在是,不說查一查到底是誰陷害,隻是想要一副大事化小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