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儀娘娘,淑儀娘娘,妾身求求你了,這件事真的和子吟沒有關係,話是我說的,毒也是我下的,她完全不知情,求娘娘看在她是您的親妹妹的份上,不要懲罰她,一切都是我的錯,要殺要剮,妾身都不敢有半句怨言。”
白姨娘知道此時求穆鴻已經沒有用了,放眼大廳之中,最有權利最能說得上話的人就是嫻淑儀了,白姨娘跌跌撞撞的半爬半走走到了嫻淑儀的麵前,跪在地上使勁磕頭,不過半刻,白姨娘額頭上又是血跡又是灰塵,黏在臉上,看起來十分的狼狽。
“本宮當子吟是妹妹,可子吟未必認本宮這個姐姐。”
嫻淑儀說話的時候已經沒了方才那般害怕,語氣之中更是帶了雲淡風輕,對於跪在地上拚命為穆子吟求情的白姨娘沒有半分的憐憫。
“娘娘,娘娘,求娘娘高抬貴手,放過子吟,有什麼事情全部有我承擔,隻要娘娘能夠放子吟一馬,我來世做牛做馬報答娘娘。”
白姨娘已經完全認命了,雖然她也很不想承認,可是為了穆子吟她願意背黑鍋,若是承擔起來這一切能夠為穆子吟謀得一條生路,白姨娘自己犧牲了自己的性命,她覺得也是值得的。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道理,白姨娘明白得很。
今天的事情她算是看明白了,就是替人背了一一黑鍋了,隻是至於是誰,她不知道,她也清楚,那人的目的就是要讓她死,除了錢氏,她實在想不到還有別人,所以方才一直攀咬錢氏,隻是奈何沒有證據,錢氏又怎麼可能承認,白姨娘今日算是徹底輸了。
“子吟是你女兒,怎麼可能不知道你要做什麼事情,你這樣替她開脫,是想留著她再來害淑儀娘娘嗎?”
果然,白姨娘料到,錢氏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她們,落井下石才是錢氏的本性,白姨娘越發堅信是錢氏陷害她們了。
白姨娘看向了錢氏的眼中透出了憤恨,隻是錢氏好像沒有看見一般,轉過了頭,並不看白姨娘一眼。
不過錢氏的心裏可是再高興不過了,本來在穆府應該是錢氏說了算,可是掌家之權在穆老夫人的手中握著,對於掌家上,錢氏已經丟失了主動權,若是穆鴻疼愛她,定然會偏向於她,可是事實卻是穆鴻對白姨娘的寵愛遠遠高出了她,夫君的愛,她也得不到,如今白姨娘因為這件事命都要保不住了,從此穆府已經沒有了與她抗衡之人,老夫人一死,她坐收漁利,掌家之權還不是她的了,所以白姨娘要是死了,她一定是拍手叫好的那個人。
其實錢氏心裏邊不是沒有懷疑的,因為她覺得白姨娘根本就沒有那個能力與膽量去害皇嗣,隻是她又想不到是誰做的,不過不管是誰,她都會拍手稱快。
至於穆子吟,這本來就不是她親生的女兒,要是能夠隨著白姨娘去了才好,寧可殺錯,不可放過。
“你這個毒婦,害了我還不夠,還要害我的女兒,我就是做了鬼也不會放過你,老爺,你看看啊,子吟是你的親生女兒,身上流淌的是你的血脈,這件事她毫不知情,要怪罪就怪罪我,她是你的女兒啊!”
白姨娘被兩個家丁按著肩膀跪在地上,可是她還是一邊掙紮一邊像穆鴻求情。
隻是她麵前站著的穆鴻,高高在上的看著她,不為所動,穆老夫人在一旁卻是一臉的惋惜與心疼,畢竟再怎麼說,穆子吟也是穆府的血脈,身上流淌著的是穆府的骨血,是老夫人的孫女,說實話,老夫人心裏邊也算是疼她,看著她這樣被牽連,心裏有著實不忍。
“淑儀娘娘,子吟還小,應該不會參與白氏的惡行,既然白氏已經承認,事情是她一人所為,還請娘娘能夠網開一麵,放了她吧。”
穆老夫人知道穆鴻完全說不上話,隻能直接和嫻淑儀說,這些話說出來的時候,好像和嫻淑儀又有了疏遠的感覺一般,就像是麵對著宮裏邊高高在上的皇妃,一點不像是和自己的親孫女講話,方才的親近又一去不返。
不知道為什麼,仿佛沒有任何原因,老夫人隻覺得子佩進了宮,成了嫻淑儀之後,沒有了還在閨中之時的天真爛漫,變成了滿腹心事的深宮婦人,一肚子算計,這雖然隻是老夫人的感覺,可是這種感覺十分強烈。
“姐姐,二妹妹畢竟還小,又是穆府二小姐,就放過她吧。”
子衿在一旁看著,本來沒有打算出聲的,隻是穆老夫人已經開了口,子衿向來十分孝敬穆老夫人,如今穆子吟若是有個好歹,老夫人徒然失了一個孫女,肯定是要難過的,子衿不願意看見老夫人難過,這才開口也向嫻淑儀為穆子吟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