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時常聽聞貴妃說起後宮中嬪妃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時常與老臣玩笑說宮裏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知今日老臣可有榮幸一觀,也好知道貴妃是不是與老臣開玩笑?若是果真人外有人,貴妃也好多習學習學,以便更好的伺候皇上。”
果不其然,老狐狸總是要露出尾巴的,不過才是第一支舞,柳安庭便忍不住了,開口試探南宮若凡。
隻是南宮若凡也並不是吃素的主,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沒有人比南宮若凡用得更加得心應手。
“父親,快別如此說,後宮的姐妹可都是高手,若是比較起來,更是要讓女兒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南宮若凡並為發言,柳安庭父女兩人一唱一和的,倒是有些不見真章便不罷休的意思了,特別是柳貴妃,今日柳安庭在這裏,畢竟是她的父親,反倒沒有了平時的趾高氣揚,更加多了幾分小女兒的姿態,好像故意要在南宮若凡麵前表現一般,一剛醒,一柔弱,兩個人一個白臉,一個黑臉,聽得大殿之上的人更是無話可說更是不敢說。
“柳將軍真是說笑了,貴妃在後宮不管什麼,向來都是佼佼者,若真要比起來,隻怕宮裏的姐妹都是被她比下去了,不如將軍還是看宮裏的舞姬表演吧,因將軍凱旋回朝,本宮特地吩咐宮裏的舞師編了一曲“沙場秋點兵”,想來將軍久經沙場,定是會喜歡的。”
皇後不知道柳安庭此番話說出來到底是要為難誰或者說是刁難誰,這些和她都沒有關係,但是她仍然要這樣做,隻因為她是一宮皇後,她才是主宰內宮之人,而不是柳貴妃,她不過是想要維護作為一個皇後的尊嚴與威儀。
她想要提醒柳安庭,不管柳貴妃身後家世多麼深厚,在內宮裏邊有多麼猖狂,永遠隻能是屈居於皇後之下的那個人,不允許任何人逾矩,哪怕是盛寵加身的柳貴妃。
“皇後娘娘的好意老臣心領了,娘娘親自命人排練的沙場秋點兵定然氣勢磅礴,能夠讓人耳目一新,如此盛大的節目一定要留著壓場才好,此刻宴會還未過半,不如先玩些小節目,權當助助興。”
柳安庭一番話說出來,殿中嬪妃嘩然,對他不可一世的態度紛紛開始了議論,這也太過於不可一世了,居然讓嬪妃助興,簡直是過份。
可是柳安庭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有些逾矩了,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忽視了在座的一國之君和一國之後南宮若凡與林黛瀅,一副他才是宴會主角的樣子,囂張至極。
“皇後娘娘,臣妾替父親謝過娘娘的厚愛,娘娘親自準備的節目自然是精彩至極,足以壓軸,不如先讓後宮姐妹抽簽,輪流表演簽上給出的節目,一搏殿中眾人一笑。”
柳貴妃轉移了話題,將眾妃表演節目當成是一般的姐妹之間的取樂玩笑,絲毫不提柳安庭,好像是眾人表演節目是理所應當的一般。
皇後輕蔑的看了一眼柳貴妃,又將視線移向了南宮若凡,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見,隻是南宮若凡不過靜靜看著兩個人的唇槍舌戰,沒有開口的打算,皇後猜不透南宮若凡的意思,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場麵頓時有幾分略微的尷尬。
大殿之上隻聽得見觥籌交錯的聲音,卻不聽半句話語,各人都是在心頭默默打量殿上的情勢,生怕一個不小心自己就會無端的被牽連。
子衿心頭知曉,不管如何,南宮若凡一定會同意柳貴妃方才的提議,隻不過是時間的長短,能拖一時則拖一時,要給柳安庭父女一種感覺,讓他們覺得,南宮若凡好像是出於無奈才應了下來,讓他們內心得到無限膨脹的感覺,隻有當一天他們爬的越高時,才會摔得越疼。
大殿上忽又響起了絲竹之聲,聲聲憤慨,霎時,從後殿中魚貫而出一支隊伍,不知男女,統統帶著一副白色的麵具,上邊除了眼睛出留了兩個黑窟窿,其餘地方皆是白色的平麵,恍若一群沒有生機的傀儡,而且每個人手裏都揮舞著一柄發著銀光的利劍模模糊糊的將殿上各人的臉映在了劍刃上,明晃晃一片,看著甚是駭人。
“柳將軍,這是朕特意命人排練的"刺青",柳將軍還在北疆的時候便命人開始準備,今日特意讓柳將軍觀賞,將軍好好欣賞,可別辜負了朕的一片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