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該喝藥了,雖然現在您的腳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可是太醫吩咐了,還是要喝著藥調養,否則落下了病根可就不好了。”
轉眼又是幾日過去了,南宮若凡還是沒有回宮,除了每天給皇後的晨昏定省,子衿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被半夏督促著喝藥。
雖然她的腳傷已經快要痊愈了,可是為了不留下半點病根,子衿依舊還是遵照太醫的叮囑,一直喝著補藥。
她可不想以後都跳不了舞,這雙腳還要等著和南宮若凡冰釋前嫌以後給他跳舞看呢!
這幾日宮裏無事,子衿便靜下心來好好的想了幾日,對於之前接風宴上柳安庭說的話,其實子衿已經不甚在意了,如今子衿就等著南宮若凡趕緊回宮,然後找他當麵問清楚,她相信,南宮若凡的心思一直都是在她身上的,對於德雲,就像南宮若羽說得那般,她更願意相信南宮若凡對她不過隻是懷念罷了,畢竟德雲的突然暴斃,著實讓人很難接受。
“怎麼不見青黛?”
子衿接過了半夏手中的藥碗,湊近聞了聞,眉頭一皺,這藥怎麼還越來越苦了呢?去太醫院拿藥一直是青黛親力親為的,子衿想要問問青黛,可是太醫院又將她的藥方重新配了,否則這藥怎麼會越來越苦了?特別氣這幾日以來,這藥更是苦的不能下咽,若不是每次喝完藥,半夏已經備好了蜜餞,子衿一整天口裏邊都是藥味。
對於青黛,子衿很是信任,有流雲殿的情分在,子衿對她很好,不僅讓她在謹蘭宮做了掌事姑姑,宮裏的事物都是由青黛來打理的。
青黛不愧是宮裏的老人了,做事勤勤懇懇,將謹蘭宮打理得有條不紊,饒是半夏,也時常在子衿的麵前誇讚青黛,稱讚她能力卓群。
“青黛姑姑去了內務府了,小主的一個金鑲玉的銀簪子不太亮了,青黛姑姑今日看見了,便拿去內務府打亮去了,看時辰這會子差不多也快回來了。”
今日清晨一早上起來的時候,是青黛伺候著子衿梳洗的,本來想著要去給皇後請安,打扮的素淨一些才好,青黛便拿著一個銀簪子,上邊的玉石是用黃金鑲的,雖然有金有銀還有玉石,可是總體上這根簪子給人的感覺卻是質樸幹淨的。
青黛剛剛準備給子衿戴上的時候才發現,銀質部分居然有些泛著青色不太亮了,雖然問題不大,可是青黛是個追求完美的人,當即就放下了銀簪子,換了一朵簪花給子衿,還特意和半夏說,讓半夏陪著子衿去去長信宮給皇後請安,而她自己拿著銀簪子便去了內務府。
本來像這種小事情可以交給宮裏邊隨便一個宮人去的,隻是現在子衿的事情已經傳的人盡皆知了,眼睛亮堂的人也就罷了,就怕遇見那種心裏邊沒成算的人,還以為子衿就此失寵了,便不將謹蘭宮的事情放在心上了,從而故意敷衍。
所以青黛親自去的,為的就是能夠將簪子好好的打亮之後拿回來,況且這根簪子是長公主殿下送給子衿的,據說還是之前太後娘娘賞賜給長公主的,如此貴重,青黛更是要小心翼翼的對待了。
“見過小主,咦,小主今日的藥怎麼還沒有喝?”
說曹操曹操到,子衿剛剛問完半夏,青黛便從內務府回來了,手中拿著一個檀木盒子,裏邊裝得正是子衿的金鑲玉銀簪。
青黛給子衿問過安以後,一轉眼便瞥見了子衿放在了手邊的一碗黑乎乎的中藥,心頭奇怪,子衿向來是不怕喝藥的,怎麼已經這個時辰了,這藥還沒有喝完?
“你回來的正好,剛好有事問你。”
子衿不管桌上的藥了,而是伸手接過了青黛手中的檀木盒子,打開以後,裏邊赫然躺著的就是那根簪子,果然這些首飾還是需要打理的,比起早晨時子衿見它,確實奪了幾分光彩,越發的耀眼了。
一邊把玩著手中的銀簪,子衿一邊對著青黛說話,趁著青黛回來了,子衿便想問問關於藥的事情。
“前幾日你去太醫藥拿藥的時候,太醫可曾囑咐什麼?或是換了藥方中的藥材不曾?本宮這幾日喝這藥,似乎比起之前那副方子更苦了些。”
子衿轉頭看了一眼桌上的藥碗,略有幾分嫌棄的撇開了眼睛,如今望著這藥,子衿嘴巴裏邊便開始發苦,將實現移到了手中的銀簪子上邊。
青黛果然是最適合做掌事姑姑的人,像銀簪子褪色這種事情都記在了心上,不過小半天的時間,就將銀簪子拿了回來了,還煥然一新,比起長公主送給自己的時候還亮了幾分,顯得更加素淨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