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居然敢口出狂言,本宮是北疆的公主,還有青溟皇上的親筆詔書,你也敢如此侮辱本宮?”
莫爾璿一聽這話已經是火冒三丈了,北疆雖然本來就是戰敗國,可是莫爾璿從來不許身邊的人說出這樣的話,否則這會時時刻刻的提醒著她,她是北疆送給青溟的一個禮物,一個附屬品罷了。
可是柳貴妃在宮裏從來都是見誰不順眼一腳就能將她踢開的那種人,北疆的公主罷了,她還是一點都不會放在眼裏的。
更何況方才周淑儀又在耳邊說了一些添油加醋的話,說莫爾璿在晚宴上如何的憑借舞姿想要勾引南宮若凡。
這可還讓柳貴妃怎麼忍受得住?
“北疆公主這口氣還真是不小,你眼前的這位可是柳貴妃娘娘,在這宮裏僅次於皇後娘娘的存在,況且方才娘娘的話也並沒有說錯,公主如此口氣說話,衝撞了娘娘的罪名,又不知道公主可擔得起?”
那天晚宴的時候,周淑儀是在的,但是柳貴妃不在,莫爾璿才開始獻舞的時候,周淑儀就覺得不喜歡她,沒有理由的,單純的嫉妒罷了,凡是企圖要進宮分寵的女人,原本早早進宮的女人似乎都會格外的嫉妒別人,哪怕事第一次見麵的陌生人。
況且周淑儀向來都是添油加醋之人,更是加了許多言語形容莫爾璿如何得嫵媚,如何的想要使出渾身解數來勾引南宮若凡。
柳貴妃聽了這些話,還能有忍得住的理由,原本她才是宮裏邊最得寵的女人,後來因為一個徳婕妤,害得她不僅被禁足,還被收回了協理六宮的權利,這就已經讓她很是生氣了。
柳貴妃一直想要將子衿除掉,奈何子衿背後有南宮若凡的寵愛,又因為子衿有些手段,讓柳貴妃一時半刻不能如願鏟除子衿,可是這個北疆的公主卻不一樣,她一個戰敗國的附屬品,柳貴妃隨時可以將她搓扁揉圓,何況莫爾璿更是撞到了槍口上,隻怕是柳貴妃沒那麼輕易的放過她了。
周淑儀希望看到的就是這樣一種場麵,莫爾璿是北疆的公主,身份總是擺在那裏的,她一個淑儀的位份,還是不敢與她麵對麵得杠上,否則不管是鬧到了皇後那裏還是皇上那裏,她周淑儀都不會落得一點好的。
如今柳貴妃在這裏,周淑儀正好可以借著柳貴妃淫威,對北疆的公主小懲大誡一番,反正看著礙眼,整治了也就算了。
“貴妃?難道你是貴妃就能隨便打人嗎?她是本宮的奴婢,狗還要看主人呢?本宮是北疆的公主,區區貴妃算得了什麼?”
莫爾璿氣不打一處來,看著身邊奴婢的臉上還印著是個紅彤彤的手指頭印子,更是覺得這兩巴掌仿佛是打到了自己的臉上一般,火辣辣的疼。
晚宴當天,柳貴妃並不在,所以莫爾璿隻見到了皇後在席上,以為皇後都要讓她三分,她就可以在宮裏邊隨意橫行,可是她卻不了解柳貴妃平時的作風與習慣,隻以為柳貴妃不過隻是位份高些的嬪妃罷了。
她的奴婢隻了解內宮此時最得寵的徳婕妤,卻沒有去探聽一番身後是大將軍府的柳貴妃,以至於她現在惹到了她惹不起的人還不自知,依舊是一副我行我素,不得了的樣子。
柳貴妃本就因為今日解了禁足又被皇後宣到長信宮受教憋了一肚子的火沒地方撒,此刻遇到了一個不怕死的,正好可以出出氣。
“啪”
柳貴妃一巴掌打在了莫爾璿的臉上,方才還在喋喋不休的莫爾璿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柳貴妃,一隻手撫在了左邊臉上,雖然隔著一層麵紗,可是還是可以明顯的看到一個紅印子,特別的明顯,瞬間臉上便紅腫起來,這一巴掌,柳貴妃可是用了十成的力打下去的,將這幾日積攢起來的火氣全部都發了出來。
“你,你居然敢打我?”
莫爾璿氣的連說話都有些結結巴巴了,雖然她在北疆並不是那個最得寵的公主,但是也沒有受過這樣的屈辱,更何況如今她的身份已經是北疆最高貴的,如今卻被柳貴妃打了一巴掌,這種落差與滋味,可不是每個人都能承受得住的。
“打你就打你,還要挑日子不成!不過就是北疆的公主罷了,本宮還是青溟的貴妃,打了你,本宮還嫌硌了手。”
柳貴妃冷哼一聲,朝著後邊退了一步,又拿起了手中的帕子擦擦手,仿佛剛才碰到的是髒東西一般,很是嫌棄,嘴角勾起了冷笑,就這樣直勾勾的盯著莫爾璿,一直看得莫爾璿眼光有了幾分躲閃才收回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