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北疆使者與北疆的二皇子又進宮來了。”
南宮若凡從景瀾宮離開以後,直接回了正陽宮,在正陽宮中坐了還沒有半刻鍾的時間,就聽見李總管進來報程遠山和莫爾含又來了,南宮若凡頭疼,一天進宮兩三次,都是為了這個北疆公主的事情,而偏偏在這件事情上,南宮樓房又不能給他們一個準確的答複,殺了北疆公主,對北江玉清明的班教有影響,若是不殺北疆公主,南宮若凡就不能替子衿和他的孩子報仇,這口悶氣終究出不了,還有子衿那邊也不能給她一個滿意的交代。
偏偏這樣兩難的事情就讓南宮若凡夾在了中間。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一拖再拖,這都拖了好幾日了,北疆這邊程遠山和莫爾含天天進宮,來問他這件事情的結果,而子衿那邊他也是一直瞞著子衿,不能給子衿一個說法。
“罷了,宣他們入宮吧。”
南宮若凡有些無奈,但是又不得不麵對這件事情,一直拖著也總不是個辦法,索性就在今日,給北疆一個答複,也給子衿一個答案。
“二皇子與程大人進宮,想必也是為了北疆公主的事情吧,今日朕便開門見山,這北疆公主害了朕和德淑儀孩子,無論朕如何是不會放過她的。”
南宮若凡此話說的很是直接明了,程遠山和莫爾含給他請了安之後,還沒有站穩,就聽見他說了如此一番話,程遠山的臉色一變,但是莫爾含卻是無半點情緒上的波動,好像說的不是他的妹妹一般。
南宮若凡仔細的觀察著兩人的表情,程遠山作為北疆的使者,北疆公主在青溟出了事情,他自然當有全部的責任,而莫爾含就不一樣了,他同樣身為北疆的皇子,一應出行安全都和北疆公主一樣,由程遠山負責,皇妹出了事情,他雖然也有關係,但畢竟與他關係不大,最後承擔著責任的人自然是北疆的大臣,而不會是北疆的皇子與公主。
“請皇上明察呀,五公主與德淑儀娘娘,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怎麼會去害皇上與娘娘的孩子呢?他一定是被人栽贓陷害的,還請皇上明察!”
莫爾含還沒有說話,程遠山就先開口求情了,一開口就是為莫爾璿喊冤,南宮若凡聽得耳朵都快起繭子了,每次進宮求見都隻會這一句,不是求情就是喊冤,不是喊冤就是求情。
看來程遠山也就是那麼一點套路罷了,他就是想讓南宮若凡放過北疆公主,可是又拿不出來一點證據,隻是知道一味的為莫爾璿求情。
不過這也不能完全怪程遠山,畢竟當天賞花宴的時候,皇後隻是宴請了北疆公主一個人,程遠山和莫爾含又沒有陪同,在內宮之中程遠山想要查出一點蛛絲馬跡,可謂是難上加難,況且南宮若凡親自看見了茴香的香囊是從莫爾璿的口袋中掉出來的,子衿也親口說,味道是在她的身上聞到的,人證物證俱在,確實很難讓人相信莫爾璿是被冤枉的,況且誰會冤枉她一個北疆的公主呢?
相比起子衿的證詞,還有莫爾璿的喊冤,南宮若凡自然是會相信子衿的,子衿對於這個孩子很是看重,南宮若方沒有理由懷疑子衿冤枉莫爾璿倒是穆爾軒,可能一直存了要害子衿的心。
南宮若凡完全有理由相信,莫爾璿因為嫉妒子衿得寵,才要害了子衿和他的孩子,否則她之前一直費心的想要進宮成為南宮若凡的妃子,這有些說不過去。
“陳大人,宮中眾人都已經親眼看到了,你如今還要為北疆公主狡辯,到底是何用意?”
南宮若凡反問一句,一下子就問得程遠山啞口無言了,他能有什麼用意,不過就是因為他這個北疆大臣的身份,保護皇子公主本來就是身為臣子的責任,如今他作為出使青溟的北疆使臣,自然有這個擔當,莫爾璿出事了,北疆老皇帝第一個找的人定然也是他。
他的用意不過就是想要保住莫爾璿的這條命罷了,如今她還能不能進宮作為和青溟談條件的資本已經完全不重要了,隻要留得住這條性命在,程遠山便也對北疆皇帝有個交待。
畢竟莫爾璿謀害的不是別人,是青溟皇帝最寵愛的妃子,還害死了他們的皇嗣,這種罪名,南宮若凡即便是要了她的性命其實也是理所應當,可是程遠山畢竟是北疆的大臣,有些不得不為之爭取的東西。
比如莫爾璿的性命。
“皇上明察,臣不過隻是覺得,此案件有些過於蹊蹺了,如果真的是公主所為,她怎麼可能等著別人指證她,況且公主一應吃穿用度都是驛館提供的,公主所佩戴的東西也都是驛館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