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淑儀,你把話說清楚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當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南宮若凡首先就已經反應過來了,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了子衿,卻又帶著幾分關懷,詢問著已經事情的具體發生過程,就算是子衿的手上沾染了砒霜,可是南宮若凡打從心底裏麵不願意相信子衿跟這件事情有關係。
他寧願這不過隻是一個巧合罷了,他期待著從子衿的嘴巴裏麵說出這件事情和她無關,所以南宮若凡的眼神之中又帶了幾分迫切,希望子衿能夠趕緊澄清這件事情和她一點關係也沒有。
“皇上明鑒,嬪妾與這件事情沒有半分關係,就連嬪妾也不知道這手上的砒霜的痕跡是從何處而來。”
子衿跟隨著搜檢的姑姑一道進了內殿以後,都沒有發現自己手上沾染了這樣的東西,而等到搜撿時,將手抬起來之後,就一眼就看見了她手上的異樣,兩個手指頭上黑漆漆的,那個時候就連子衿的心裏都是詫異的,她是真的不知道這個東西從何處而來。
子衿剛剛從內殿之中出來,不知道大殿裏邊發生了何事,但是她沒有做過的事情,她怎麼可能會承認呢?即便是手上有了一點沾染了砒霜的痕跡,那也不能證明什麼,她自己心裏邊坦坦蕩蕩的無懼任何人的質疑,所以,她很淡然的回答了南宮若凡的問題,他相信南宮若凡一直都是個明君,對於誰是誰非,心裏邊自然有一套他自己的判斷,子衿所能做的就是相信南宮若凡,相信南宮若凡會堅定不移的相信她,這便已經足夠了。
“沈貴嬪的平安符被砒霜浸泡過,你可曾碰到過沈貴嬪求來的平安符?”
南宮若凡這話才一出口,皇後便有些吃驚的望向了南宮若凡,這件事情若是發生在了別人的身上,若是別人的手上沾染了砒霜的痕跡,隻怕南宮若凡早已經是暴怒的問罪了,可是現在反觀德淑儀,南宮若凡居然還有些要為德淑儀脫罪找理由的意思。
怎麼能夠讓皇後心中不吃驚,沒有想到南宮若凡為了子衿,已經有失偏頗了,這要相信子衿到何種程度,才會如此的急著為她找理由開脫?
“皇上這樣說,豈不是讓德淑儀知道了平安符上有砒霜,她要是借此扯謊,說碰過了,這事情不是又查不清楚了嗎?”
皇後擔憂的問題,柳貴妃也想到了,該沒有等皇後開口,柳貴妃便已經搶先說出了子衿的疑慮,這可是扳倒子衿的好時機,柳貴妃早已經和子衿勢如水火,又怎麼可能放過錯過如此良機?
柳貴妃這一句話,可謂是將在座眾人的心裏話都說了出來,本來子衿就十分的得南宮若凡的寵愛,她們看著眼紅,恨不得趕緊將子衿拉下馬來,如今遇見了這樣的機會,人人都恨不得落井下石,隻是南宮若若凡此時隻是心中擔憂子衿,害怕一句話不對頭又觸怒了南宮若凡自找麻煩,幸而柳貴妃是不怕的,將眾人不敢說的話,全部當著南宮若凡的麵說了出來。
即便皇後與柳貴妃一向是勢不兩立的,但是她們都有一個共同的敵人,那就是子衿,現在她們可謂是站在了統一戰線,哪怕隻是暫時的,她們也會同仇敵愾。
“朕相信德淑儀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沒有一句廢話,南宮若凡眼神很是堅定,子衿一聽了南宮若凡的話沒心裏邊越發的淡然了,她要的不過就是南宮若凡的這一句話罷了,隻要南宮若凡相信她,其他人再怎麼懷疑她,她也不會放在心上。
眾人聽見了南宮若凡的話,雖然不敢在明麵上說些什麼,但是背地裏總是會有竊竊私語的。
“真不知道這個狐媚子給皇上下了什麼藥,現在皇上的孩子都已經死了,明顯德淑儀就是和這件事情脫不了關係的,皇上居然還這樣護著她。”
江婉儀一臉的不忿,朝著一旁的孫婉儀說著,這種不忿自然是出自於對子衿的嫉妒罷了,嫉妒子衿能夠得到南宮若凡的寵愛,嫉妒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南宮若凡也能夠堅定不移的相信子衿。
這就是所謂的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了,她們從來不考慮南宮若凡心裏邊沒有她們的原因,隻會覺得別人得寵是因為使用了狐媚子的手段誘惑了南宮若凡,她們也從來沒有想過,南宮若凡身為一國君主,又豈能是區區狐媚之術能夠誘惑得了?
“誰讓人家這樣有本事,都已經做錯了事情了,還有皇上一心的為她找理由開脫。”
孫婉儀也是一副吃了醋的口氣,兩個人在下邊一邊說,一邊朝著子衿的方向看去,露出了不屑一顧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