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這樣的事情可不能亂認,宮裏這悠悠眾口,即便是白的也會顛倒成為黑的,姐姐若是認下了,隻怕是有嘴也說不清楚了。”
就在眾人還蒙圈在薑容華突如其來的話語中,子衿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甚至還帶著幾分擔憂與警告的看向了薑容華,因兩人挨得近,子衿便有些小聲的和薑容華說道。
本來現在這個時候子衿已經是被人開始步步緊逼著沒有了退路了,但是薑容華突如其來的這一舉動,隻會無故牽累了薑容華,子衿本來就是被冤枉陷害了的,怎麼可能還會將薑容華也脫下了水呢?
“薑容華此言當真?
南宮若凡首先反應了過來,朝著薑容華投去了懷疑的目光,這件事情他不知道為何薑容華會自己跳出來承認,更不知道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薑容華所為,南宮若凡現在隻知道,謀害皇後一事遠遠比他想象的還要複雜許多。
時間變得撲朔迷離起來,南宮若凡即便是現在心中還相信子衿,可是也早已分不清孰是孰非了。
現在南宮若凡唯一能夠做的,就是質問薑容華,既然有人主動將事情想要攬在自己的身上,南宮若凡索性就從此處入手,本來時間也不早了,晚宴沒辦成就算了,還又耽擱了那麼長的時間,眼看著這都快要子時了,事情確實一點頭緒也沒有。
南宮若凡現在需要的,隻是將這件事情先有一個結論,不為別的,隻是為了能夠穩住這些後宮嬪妃的人心。
“皇上,薑容華與德淑儀一向關係親厚,保不齊薑容華是為了幫德淑儀脫罪才這樣說的,皇上可千萬別被薑容華騙了。”
柳貴妃一聽到薑容華跳出來想要將子衿從這件事情之中摘出來,瞬間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如果薑容華承認了如果清音宮中的的人是自己,而和德淑儀沒有半點關係,那麼柳貴妃先前的煽風點火不就是沒有任何意義了嗎?
那麼方才她與一眾黨羽所做的事情不是全部都要付諸東流,柳貴妃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無論如何,柳貴妃都要將所有的罪責都拖到子衿的頭上,讓子衿沒有半分喘息的機會,讓謀害皇後的罪名在子衿的頭上成為定局。
“皇上,嬪妾方才說了,嬪妾隻是因為做了噩夢,想去清音宮求簽解惑的,並沒有對平安符動過手腳,即便是嬪妾真的去過了清音宮中,又有何人能夠證明,嬪妾想要謀害皇後?”
薑容華今日做出的事情已經完全超出了子衿的預料,方才子衿明明已經跟她說過了,不要在牽扯到這件事情中來,可是她非但沒有聽子衿的勸告,還將所有的事情都攬了過去,就算是沒有謀害皇後,就憑著去過清音宮中這一點,就能被列為嫌疑人,肯定要接受盤查與詢問,子衿實在是擔心薑容華。
再有一點,就算平時子衿和薑榮華相交甚厚,可是已經涉及到謀害皇後了,這樣的罪名若是坐實了,那就是掉腦袋的大罪,子衿實在想不明白,薑容華為何要將這件事情全部攬在自己的身上?即便是當時子衿救過薑容華的命,那不過就是舉手之勞而已,是人的一種本能,薑容華確實不必如此放在心上,況且子衿與她相交甚厚,也並不是為了要她的報答。
“這原本不是你做過的事情,你為什麼要進來趟這一趟渾水?如果沒有證據證明你是清白的,謀害皇後這樣的大罪,你怎麼當得起?”
子衿看著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轉到了薑榮華的身上,故意壓低了聲音,朝著江榮華再一次的發出了提醒,讓她不要再攪和這趟渾水了。
子衿知道薑榮華在這宮裏邊根本就沒有什麼朋友,唯一走的近一些的人就是子衿,子衿雖然知道薑榮華是為了報恩,可是子衿覺得,對於她來說,薑容華就是一個自己很要好的姐妹,如今子衿已經被人謀害,說要陷害皇後,那麼子衿便不想再將薑容華在拖入到這灘渾水中來。
事情發展到了這個地步,子衿算是看的很明白了,所有人都妄想將這個罪名推到自己的身上來,讓子衿背下這個黑鍋,但是子衿也想過,隻要是自己咬死了不承認,他們便也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子衿就是要謀害皇後的凶手,這件事情便會就此擱置下來,那麼子衿便有了機會再去從中慢慢的尋找真相,可是現在一旦將榮華牽扯進來了,子衿雖然可能會全身而退,但是子衿確實不想連累薑容華也遭到別人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