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說這皇後娘娘是為何就被送回了皇宮?這離回宮的日子可還有兩個月呢?還有就是嫻淑儀何德何能,讓皇上封她為嫻妃。”
早上不過才晨起的時候,皇後被送回皇宮,嫻淑儀晉封為嫻妃的消息就已經傳遍了行宮之中的各個角落之中,剛好江婉儀與孫婉儀在柳貴妃的宮裏給她請安,她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先是幸災樂禍,緊接著就是驚訝萬分了。
皇後被送回了皇宮裏,不管出於什麼原因,隻要皇後回去了,行宮之中位份最高的可就是柳貴妃了,本來柳貴妃還想著如此一來,行宮之中的事務雖然有嫻淑儀和德淑儀協理,可是兩人畢竟不過就是淑儀的位份罷了,南宮若凡總要找一個主事之人,而柳貴妃就是最合適不過的人選,可是緊接著的另一道旨意卻是又在她的心頭上破了冷水,那就是南宮若凡還晉封了嫻淑儀為嫻妃,主理行宮事務,依舊是德淑儀在旁協理。
柳貴妃雖然已經氣得峨眉倒蹙了,可是最先開口抱怨的卻是孫婉儀,她這是一步一步的想要勾起柳貴妃的怒火,本就與嫻妃勢不兩立的柳貴妃聽了這番話,更是一股氣不順了,悶在胸腔裏邊,進不得出不得,眼見著梳妝台上一柄牛角棕色木梳,拿起來就扔在了地上,一下子就被摔成了兩半,一旁伺候她梳妝打扮的小宮女嚇得臉色一白,趕緊低下身去打掃了殘局。
孫婉儀一看柳貴妃這般,覺得這把火燒的已經差不多了,便也閉上了嘴巴不敢說話了,接過了另一個宮女手上的朱釵,小心翼翼的插進了柳貴妃的發髻之中,一副恭敬又謙卑的模樣。
“皇後回了皇宮,對本宮隻會是有百利而無一害,可是嫻淑儀這個賤人居然一下子就晉封成了嫻妃,又成了擋在本宮麵前的一塊絆腳石,她和德淑儀兩人,都要橫亙在本宮的麵前,阻擋了本宮的榮寵。”
柳貴妃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容顏還是如同以前一樣的豔麗,可是她不明白,為何南宮若凡卻不似從前那般寵愛於她,還記得她剛剛進宮的那會,在宮裏邊從來都是說一不二,哪怕是皇後都會給她三分薄麵。
更何況那個時候南宮若凡對她的寵愛,簡直是絕無僅有的,所以才縱得她在皇宮之中養成了飛揚跋扈的性子,什麼事情都要和皇後搏上一搏,爭上一爭,以至於他現在覺得凡是皇後的東西,自己都能夠分一杯羹,而皇後手中的六宮之權,她之前一直在協力,而如今南宮若凡卻是讓嫻淑儀和德淑儀協理,將她放到了一旁,這口氣,柳貴妃怎麼可能咽得下去呢?
更何況,如今嫻淑儀已經晉封成為了嫻妃,位份僅次於她這個柳貴妃,南宮若凡如今還要他全權處理行宮之中的事物,明眼人都知道,這可是莫大的寵愛了,隻要實權在手,在這宮裏邊才是最有用的。
“皇後貿然被送回皇宮之中,這期間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貴妃娘娘需不需要派人前去探查一番,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賢淑一定風險費的事情,如今聖旨都已經下來了,也算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即便是要鏟除嫻妃,也需要慢慢籌謀,這件事情急不得,倒不如先將皇上與皇後之間的事情,打探清楚,再好做準備。”
孫婉儀拿起了桌上的最後一根珠釵,輕輕的插進了柳貴妃的發髻之中,然後又恭恭敬敬地退到了一旁,立著手,然後開始向柳貴妃出謀劃策。
皇後貿然的就回了宮中,這一點實在讓眾人太過於好奇了,他們隻聽聞了皇後昨日去了勤政殿中,可是在勤政殿之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卻是不得而知,就連勤政殿外圍的小宮女小太監都個個問了遍,也,紛紛搖頭說,口徑一致對外的說不知道!
勤政殿的人,越是對這件事情做得保密,外人也就更加好奇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本著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精神,他們一定會開始對昨天的事情進行一番查探。
其實聰明人都知道,皇後突然的就被南宮若凡遣送回了皇宮,期間定然是兩個人之間產生了什麼矛盾,否則南宮若房怎麼可能大怒之下,就下了這樣的決定呢?
那能夠先下手為強的人,將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查個清清楚楚,那麼自然也就擁有了主動權,其實就像是知道了皇後的把柄一般。
孫婉儀投靠柳貴妃的目的,本來就是要在風波四起的後宮之中謀求得一席之地,永久的生存於這吃人的後宮之中,孫婉儀為柳貴妃出謀劃策,好得到柳貴妃的重要,這本來就是她的最大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