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行宮之中的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柳貴妃禁足一個月的日子就已經到了,南宮若凡的解禁旨意才下到了各宮中知曉,隻見江婉儀和孫婉儀就已經到了柳貴妃的宮中,本來已經冷落了一個月的宮殿之中,突然的又熱鬧了起來。
不過這樣靠著別人營造起來的氛圍,柳貴妃似乎是有些不太喜歡。
“今日皇上才恩準本宮解禁,你們便在這宮中大肆慶祝,怕是有些不合時宜吧。”
柳貴妃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倒是讓江婉儀一眾人有些麵麵相覷了,不知道應該如何應答,忽而方才還是說說笑笑,極其熱鬧的大殿之中,一下子就變得有些寂靜了起來。
柳貴妃看著眾人,也不說話了,隻是把玩著手上的一塊繡了梅花的手帕,靜靜的坐在了高位上邊。
孫婉儀一看這樣的情形,不知道應該如何接話了,柳貴妃這一次被禁足以後,似乎性情不似從前一般了,看著越發的嫻靜了幾分,身上飛揚跋扈的感覺收斂了不少。
隻是柳貴妃這一變不要緊,隻是江婉儀和孫婉儀卻是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了,畢竟現在不清楚柳貴妃喜怒如何,她們兩人生怕一句話說的不對了就惹起了柳貴妃怒火,將這一個月中隱忍不發的火氣全部發泄到了兩人的身上。
“娘娘息怒,嬪妾們隻是許久不見娘娘,心中著實掛念,今日才有些喜形於色了嗎,還望娘娘看在嬪妾們也是一片好心的份上,原諒嬪妾們這一回。”
還是江婉儀會說話些,一遍奉承了柳貴妃,一邊又表了自己的衷心,果然,隻見江婉儀的話才說完了以後,柳貴妃方才還在把玩著手帕的手驀然停了,將視線看了過來,嘴角明顯有了兩分笑意。
這些時日柳貴妃被禁足,南宮若凡吩咐過,不準任何人探視,柳貴妃更是不能踏出宮門半步,這一個月以來,柳貴妃在宮中也是想了很多,從之前盛寵一時,再到現在落魄到禁足,她也想了原因。
不過,再怎麼想,柳貴妃的驕傲是骨子裏邊生來就有的,即便是僅需了一個月,想了很多,終究她還是將禁足的原因歸咎到了嫻妃的身上,她一門心思的認為,就是因為嫻妃在南宮若凡的麵前耍了心機,才害得她禁足的。
即便她現在看著似乎比之前嫻靜幾分,不過終究是表象罷了,究其根本原因,隻是因為這一個月以來,柳貴妃見不到外人,氣焰被滅了一些下去,可是如今她已經解除了禁足,不消兩日,隻怕又會恢複了本性。
“這一個月中,本宮被皇上禁足,行宮之中可有發生了什麼事情?”
柳貴妃這一個月就在宮中待著,沒有邁出了宮門一步,就連宮中的宮女太監,也被南宮若凡下了命令,斷了許多的消息往來,柳貴妃在宮中,半點外邊的消息也聽不到,幸好江婉儀和孫婉儀兩人還在行宮之中走動,今日趁著兩人都在宮中,柳貴妃倒要看看,這一月以來,嫻妃到底是如何的風光。
柳貴妃最關心的莫過於嫻妃了,她被禁足這件事情,這筆賬她肯定是要在嫻妃的身上討回來的,隻要讓她捏住了嫻妃的把柄,她一定不會放過嫻妃,將她一舉打入地獄之中,永遠也沒有翻身的機會。
“回稟娘娘,這些時日嫻妃因為腰傷,在行宮之中修養了許多時日,這將近一個月的時間,都是德淑儀在打理行宮事物。”
江婉儀照實的說了行宮之中的情況,柳貴妃聽完以後有些覺得奇怪,嫻妃嫻妃現在明明已經可以完全的掌管行宮了,為何突然又會在休養,還是因為腰傷,柳貴妃可從來沒有聽到過嫻妃有什麼關於腰上的舊疾。
其實這也是孫婉儀的疑惑,這種時候,嫻妃手上大權在握,更應該是施展拳腳的時候,哪怕是再怎麼休養,也應該火紋行宮之中的事情,就這樣全權的讓德淑儀處理,如此信任德淑儀,願意將大權和德淑儀平分,這樣的大度,反而讓人心中有些懷疑了。
“嫻妃腰傷需要休養,這是什麼時候落下的病根,怎麼在宮中的時候從未聽說?”
明顯柳貴妃關注的點和孫婉儀不一樣,這一個月沒有出去過行宮之中走動,接收信息的速度明顯是變得有些遲緩,不過孫婉儀即便是覺得這有疑點,可是孫婉儀也不會直接和柳貴妃說明,這種時候,最好還是順著柳貴妃的心意比較好,誰知道這一個月禁足,柳貴妃到底是真的性子變得溫順了還是變得愈發的乖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