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你真的傷了宸妃娘娘嗎?你怎麼可以這樣做呢?宸妃娘娘好心幫你端藥,你怎麼可以如此不識好歹,還不趕緊向宸妃娘娘賠罪!”
子衿看著嫻妃,更是不敢相信這是嫻妃說出來的話了,她的姐姐,不幫著她相信她也就算了,居然還這般說話,這聽著分明就是有些落井下石了,哪裏是在詢問事情的真相,分明就是已經認定了是她推了朵霞,朵霞才會被劃傷了手腕的。
別人不信她也就罷了,可是嫻妃為何也是如此,子衿的懷疑越發的重了,可是她還是不想那樣猜測嫻妃,畢竟這是她在這宮裏邊唯一的親人,更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妹。
可是眼下的情況,又容不得子衿不有所懷疑,南宮若凡來這瑾蘭宮的時機,嫻妃三番兩次將子衿推入絕地的行為,無一不在說明了嫻妃的動機值得懷疑。
不過南宮若凡此時還是一言不發,既不開口說話袒護朵霞,也不說話責罵質問子衿,隻是關心朵霞的傷情。
這就很讓子衿看不明白了,南宮若凡的態度決定了今日子衿是是還是非,更是決定了子衿在南宮若凡的心中到底還有多少份量,子衿很害怕他說話,又害怕他這樣一句話也不說。
冰冷著臉的南宮若凡,更加的讓子衿覺得他高深莫測了,隻是饒是子衿,也不知道他心中的想法,不好妄加猜測他的態度,今日這事,南宮若凡成了至關重要的人物,可以說子衿的生死都是握在了南宮若凡的手中,越是這種時候,子衿就越發的有些心涼了。
德雲與子衿相較,子衿沒有半分的把握能夠勝得了德雲在南宮若凡心中的位置。
“我沒有做錯,憑什麼要像她賠罪,這碗藥本就不是我摔碎的,事情到底如何,豈能憑借宸妃一麵之詞來斷定,既然我也是當事人,自然也該聽聽我的說法,若是僅憑著位份高就能夠胡作非為,想什麼說什麼,哪裏還有天理可言。”
子衿的稱呼不再是嬪妾,而是自稱我了,這本就是無視宮規的行為,可是子衿如今也是完全不在乎了,這般決絕,子衿不過就是想要表明自己的一種態度罷了,她不想任由宸妃如此的汙蔑她,她更想知道,如果她這般固執下去,南宮若凡又會怎麼樣對待她。
從進了寢殿的那一刻開始,南宮若凡便是一句話都沒有說過,隻是宸妃步步緊逼著,嫻妃不問青紅皂白,也是在一旁質問子衿,南宮若凡從頭到尾未說一個字,誰是誰非他也不問,一心隻在宸妃的傷上,眉目之間要多擔憂就有多擔憂。
他每蹙一分眉頭,子衿的心頭就多滴一滴血,南宮若凡此刻對宸妃到底有多麼的關心,子衿的心口就有多疼。
“德淑儀若是想要天理,這也不難,以上犯下是何種罪過,德淑儀想必心中清楚,若你真想要公理,皇上自會有所定奪。”
隻見張太醫已經為宸妃包紮好了傷口,南宮若凡站直了身體,終於將目光掃過了子衿的臉頰,可是南宮若凡方才臉上的擔憂與關心全然不複,隻剩下了一臉冰冷。
在他的眼神之中,子衿似乎還看到了一絲絲的不耐煩,從前看著她時眼中都是濃情蜜意,可是現在蕩然無存,好像子衿就是他的仇敵一般,對她已經半點眷戀都沒有了。
子衿與南宮若凡不過就是對視了一眼之後很快就將眼神撇開了,依舊還是看向了朵霞,眼中重新又帶上了一絲擔憂,與方才看向子衿的眼神完全不一樣了,這種變化,足以看得出來在南宮若凡的心中,子衿與朵霞的區別了。
“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南宮若凡又將眼神轉了過來,看向了在床上半坐著的子衿,語氣更是冰冷的令人害怕,半點感情也不帶了,似乎已經認定了是這件事情就如朵霞說的一般,就是子衿推了宸妃一把,才會劃傷了宸妃的手腕。
子衿聽見南宮若凡這樣說,已經涼透了的心更像是置於寒冰地獄一般了,全身上下都是透著冰涼氣息的,南宮若凡這樣說,就是已經完全不信任子衿了,有這樣的一問,不過也就是當著張太醫與嫻妃在這裏,想要走個過場罷了,子衿實在太懂他了。
南宮若凡話都已經說到了這種地步了,子衿即便是再辯解也是無用了,心已經死了,還怎麼可能複活蘇醒得過來呢?
“你愛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吧,這淑儀之位,即便是你收回了,我也是半句怨言都沒有的,錯就錯在當初我會信了你的話,以為你是真心的對我,以為你早已經忘記了眼前的這個女人,原來終究還是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