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嫻妃所言有理,這酒水雖然是臣妾吩咐內務府準備的,臣妾沒有沾手,可是畢竟也是臣妾負責這合歡宮宮宴的,宸妃突發疾病,還是讓太醫過來看看的好,也好洗清了臣妾身上的嫌疑。”
皇後麵上雖然很是淡定,可是語氣之中卻是透出了幾分委屈,她想要讓南宮若凡相信,她是清白的,不管是喊了張太醫來查看,亦或者是喊了太醫院的太醫都來查驗,她也是無所畏懼的,畢竟沒有做過的事情,她要怎麼去承認呢?
皇後的計劃不是這樣的,她自然不怕有人來查驗,相反的,她更加願意相信是宸妃突發疾病,最好最好要是暴斃身亡,或者是已經有了別人看不順眼想要在皇後前邊動手,她都會感激那個人。
“皇上可沒有說這件事情要怪罪娘娘,娘娘就要急著撇清自己,如此可真是有些此地無銀了。”
蘇容華依舊還是那樣的口無遮攔,但是這樣說的也並不是沒有道理,南宮若凡不過就是質問了宸妃身邊的伺候工人罷了,也沒有半點意思就說皇後準備的酒水有問題,皇後就這樣急著撇清,確實讓人更加值得懷疑了。
這滿宮之中的人沒有一個人敢像蘇容華這樣說話,她們心中自然也是有所懷疑的,可是並不會這樣明目張膽的就說出來,相反的,她們會靜默的在一旁冷眼旁觀,暗暗地看著事情的發展,不管最後到底是誰的過失,總是與他們無關的。
“去請張太醫到合歡宮來一趟,皇後先將眾人安撫在這合歡宮中,不準任何人離開。”
南宮若凡看著宸妃越發蒼白的臉色,趕緊讓人去請張太醫去了,出了這樣的事情,誰都沒有想到,這宮宴自然是進行不下去了的,但是如今宸妃已經口不能言,到底是出了什麼狀況更是不知道,且不說到底是酒水真的有問題還是宸妃本身的身體狀況就是如此,暫且是不好下定論的。
南宮若凡此刻說出的話,半點威嚴都沒有呈現出來的,不過盡是擔憂罷了,眾人看在眼裏均知道宸妃是他心尖上的人,如今變得這個樣子了,自然心中心疼的要死,不過在場的人除了南宮若凡之外,怕是沒有人真正的關心宸妃的生死罷了。
一個南疆的公主就這樣突然的來到了青溟的後宮之中,分走了南宮若凡的寵愛不說,在這後宮之中還有些飛揚跋扈的性子,和之前的柳貴妃又能差到哪裏去呢?如今宸妃眼高於頂,看不見後宮中的這些女人,即便有人想要巴結她,她也是不屑一顧的態度,這更加讓後這些嬪妃們心中對她憎恨不已了。
一向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更何況在這後宮之中三千佳麗,若南宮若凡能夠雨露均沾平分秋色,或許後宮之中的這些女人還能夠和睦相處,可是自從宸妃進了宮之後,南宮若凡除了宸妃之外,再也沒有召見過其他的嬪妃,不要說能夠伺候南宮若凡了,就是見上一麵也十分的困難,他們的心中早已經對宸妃產生了不滿,若是此時此刻宸妃真的發病,他們巴不得在一旁看笑話呢。
不過今日算是年關,宮中的大臣都紛紛回到家中與家人團聚,而太醫院值守的太醫也有一大部分都放了假,若此時去找請張太醫過來,恐怕需要一些時辰,可是看著宸妃日漸蒼白的臉色,南宮若凡麵色越發的緊張了起來。
如今宸妃病得這個樣子了,南宮若凡隻好吩咐人將她抬到了偏殿之中,而皇後在大殿之上照看著宮中的妃嬪們,嫻妃一向懂事又沉穩,所以南宮若方便讓賢妃也一起進了偏殿之中照顧著。
約莫又是一炷香的時辰過去了,張太醫還沒有來到合歡宮中,南宮若凡在偏殿之中有些呆不住了,便複又回到了大殿之上,坐在了皇後的身邊,一手扶著額頭,一手搭在了龍椅之上,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皇後趕緊再派人去看看張太醫張太醫還要多久能進宮?若是張太醫路程遙遠,實在趕不過來,再去太醫院中讓其他的太醫過來。”
南宮若凡的左手依舊扶著自己的額頭,頭也沒有抬的,便讓皇後趕緊去催一下張太醫,畢竟今日是年關,讓張太醫從家中趕過來,確實是有幾分為難的,可是南宮若凡此刻心中隻擔憂著宸妃的身體,哪裏還管得了那麼多,隻是一個勁的催促著,讓張太醫能夠趕緊的到這合歡宮來給宸妃看病。
可是說來也是有些奇怪,南宮若凡雖然很是擔憂宸妃,可是將她送進了偏殿之中以後就沒有在踏足,隻是讓宮人和嫻妃在裏邊伺候著,按照道理的話,南宮若凡這樣的寵愛宸妃,這個時候就應該在宸妃的床前守著才是,沒有想到他卻還是坐在這大殿之中,坐在了皇後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