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小主這兩日不知道怎麼回事,老是半夜裏麵做噩夢,還時常嘴裏麵說著一些有的沒的,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張太醫來看過好多次了,也並不知道其中的問題出在哪裏,小主也是日漸消瘦下去了,就這兩日,眼看著小主的麵色就蒼白了。”
自從宸妃禁足的宮殿起火了之後,子衿的身體就開始出現了問題,先是半夜裏邊睡不著,後來睡著了又開始做噩夢,連著兩日了,不僅做噩夢,還時不時的說些胡話,都是喊著你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讓人聽得沒頭沒腦的,張太醫一直守在東苑之中,就是想要在子衿出現這種症狀的時候及時的為她診治,可是幾次過去,張太醫也沒有看出來子衿有什麼身體上的毛病,南宮若凡因此也是夜不能寐,一直在寢殿之中陪著子衿,看著子衿的情況也是心如刀絞,恨不得替子衿承受著她的痛苦。
原本已經春獵結束了,可是因為子衿現在這樣的狀況,南宮若凡放心不下,便又將回去的時間往後拖了幾日,貼身的的照顧著子衿。
子衿現在這樣的狀況,傳的後宮中的人已經盡知了,不時的有幾個人約著一起到子衿的寢殿之中,名義上是說探望子衿,可實際上就是想要去看看虛實的,看看子衿是不是真的如傳聞中的那樣,已經有些奄奄一息。
不管他們到底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其實不過就是想要一探究竟吧了,看看子衿能不能撐過去,況且如今後宮之中傳的流言紛紛,說子衿這樣完全就是因為心虛了,畢竟就在兩天之前,宸妃禁足的寢殿才失火,子衿就變成這個樣子,瘋瘋癲癲的,嘴裏邊還滿嘴的胡話,難免不讓人有所聯想。
宸妃是南疆的公主,進後宮之中的時間也不長,可是依照後宮中嬪妃對她的了解,也能夠知道她是一個眼高於頂的人,即便是被禁足了也不可能輕生,而寢殿之中的大火又是從裏邊燒起來的,並不是從外邊燒起來的,既然宸妃不會輕生,那麼便是有人刻意的想要去謀害她,做成了一個讓她自盡的假象,子衿恰巧又在這個時候魔怔了,所以眾人都猜測,是因為子衿心中心有不安,所以才會變成這個樣子的。
更有甚者直接說子衿滿嘴的胡話,說著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其實就是看見了宸妃的魂魄,畢竟宸妃算是被冤死了,那麼自然變成了厲鬼,想要回來找子衿索命的,這些流言,在後宮中傳得紛紛揚揚,不少人都已經知道了,所以他們就想要結伴過來看一看子衿,看看是否真的如傳言中的那樣,子衿已經變得瘋癲不清。
“皇上,看德妃現在這個樣子,怕是要請法師過來做一場法才好,畢竟後宮之中現在流言紛擾,而且還有宮中的一些宮人說,看見過宸妃的鬼魂,在德妃的寢殿之外遊蕩著,這樣的傳言,早已一傳十十傳百,已是是人盡皆知了,這種事情寧可信其有的好。”
其實嫻妃現在說這樣的話,可謂是有些大不諱了,畢竟後宮之中最忌諱的就是這些怪力亂神之事,不僅是先帝,就算是南宮若凡聽到這樣的話,心中都會極其的反感,可是在這樣的時期南宮若凡也不得不相信了,所以賢妃現在說出這樣的話,南宮若凡也並沒有怪罪她,而是麵有思慮之色,好像是在仔細思考著賢妃說的話一般。
“是呀,皇上,賢妃娘娘說的沒錯,南疆公主寢殿之中的那把大火,實在是來得太或許蹊蹺了,後宮之中都有傳言,說德妃娘娘就是因為這樣才會心虛至極,所以這算是心病。”
蘇榮華在一旁幫腔作勢,南宮若凡聽完之後,對蘇榮華說的話,也並沒有什麼疑義,好像已經同意了他們兩個人的說辭,隻不過一直在思考著,沒有下最後的決心罷了。
賢妃在一旁一直觀察著南宮若凡的臉色,時而陰晴不定,時而又有些蒼白,好像這些日子,南宮若房為了照顧子衿,自己也是受累不少,這些時日看著臉色都像是沒有睡好一般,況且南宮若凡現在滿心的關心著子衿的狀況,不管是什麼樣的方法,隻要能夠讓子衿好起來,即便是冒著大不諱,南宮若凡或許也想要放手一搏。
“這件事情就交與賢妃去處理安排吧,如今德妃病重,後宮之中的事情,就先有嫻妃處理,蘇榮華從旁協助吧。”
本來後宮之中皇後被幽禁在了長信宮中之後,後宮的事情都是有嫻妃打理的,可是子衿禁足解除了之後,所有的事情被交到了子衿的手上,閑妃便空閑了下來,如今子衿病重了,後宮中的事情不能沒有人料理,南宮若方便又鬆口,將協理之權放到了賢妃的手上,就連賢妃身邊跟著的蘇榮華也沾了光,讓她一旁跟著賢妃學習打理後宮之事,這南宮若凡一聲令下,兩個人心中歡欣無比,心裏邊想著,這後宮大權終於又落到了自己的手上。